而這個牌桌上的四人,面如死灰,都是輸家的模樣。」
一四六讚許的盯著鍾離景鑰,點了點頭。
鍾離景鑰對上了一四六的目光,立刻低頭,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
「這四個人,看到突然闖入房間的我們,一點反應都沒有。」一四六走近牌桌,說道:「他們應該是中毒了。」
「中毒了?」鍾離景鑰連忙走到牌桌邊,就近在一個玩牌的男子面前晃了晃手,男子垂眸認真的看著手上的牌,即使鍾離景鑰在他眼前將手晃成了一個風車,男子依然沒有抬眼。
就像一個失去靈魂的傀儡。
「他們中了什麼毒啊?」鍾離景鑰同情搖了搖頭。
一四六收回流轉在玩牌四人身上的視線,淡淡道:「是『九色香』。」
鍾離景鑰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瞪圓了眼睛向一四六確認:「大人,你是說『九色香』?是我在黑鴉冢摸了花房紫色小花中的那個『九色香』嗎?」
一四六神色不明,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
「他們中的是我五十年做出的低級版本『九色香』,它不似你中的『九色香』,我五十年前研製出來的『九色香』只能通過服用,而且必須服用大量才能達到如今他們這般程度。」
鍾離景鑰眉頭皺了皺,背部冒出冷汗,他問:「大人,誰能有這麼多『九色香』啊?」
一四六眉頭皺了起來,說道:「看來,我得到這層好好看看了。」
鍾離景鑰說「是」,然後想起了什麼,說道:「大人,下面的夢仙綺怎麼辦?就這樣放任他不管了嗎?」
一四六冷淡的說:「由他去吧,他掀不起什麼風浪。」
鍾離景鑰點了點頭。
「走吧,我們去看看這京都最好玩的賭.場。」一四六溫和的說。
「是。」
出了房門,走過一條又長又曲折的走廊,喧鬧嘈雜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
鍾離景鑰跟著一四六拐過一個彎,視線頓時開闊。
穿著珠光寶氣的上流人士或抽著雪茄、或舉著酒杯、或揮動著手中的籌碼,歡聲笑語與賭桌一起綿延到這個樓層的另一邊牆面。
「大人...」生在陰影之下的鐘離景鑰沒見過這麼壯觀的場景,他有些被震撼到,只能強撐著抓住一四六的衣擺。
一四六瞥了一眼鍾離景鑰,然後輕輕的拍了拍其抓著他衣擺的手,溫聲說了句:「沒事,跟著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