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妤初一怔,隨即盯住一四六:「四爹爹,你說什麼呢,你...你難道沒有在救我的時候救下周楠志嗎?」
「我當時只能救你一人。」
「你騙人!」朱妤初眼睛發熱,她有些賴皮的說:「你那麼厲害,只要你有心,怎麼可能救不下周楠志!」
一四六沒有回答,只是低垂著眼眸,看著手中的葡萄。
「四爹爹,周楠志他雖然是黑鴉冢的人,但對你來說,不也是一條關鍵的線索嗎?你怎麼可以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啊?」
「周楠志必須死。」一四六平靜的開口:「他不死,你就有危險。」
朱妤初不受控的向後退了半步。
一四六抬起臉來,注視著朱妤初說:「妤初,我向你道歉,周楠志並不是一個薄情寡義之人,他愛你。勝過他自己的性命。」
一滴淚水從朱妤初的下巴滴落,瞬間就隱入了地毯:「你們出去,我想靜靜。」
朱霖然:「姐姐......」
「出去!!!」朱妤初突然咆哮起來:「都給我出去!!!」
一四六頓了頓,站起身來看了一眼朱妤初,然後叫上朱霖然和胖老頭:「我們走,給妤初一點。」
朱霖然和胖老頭道了聲好,便跟著一四六離開了房間。
房門輕輕關上,朱妤初的淚水如決堤的銀河,她回憶起和周楠志的點點滴滴。周楠志愛她,而她又何嘗不愛周楠志呢?
一四六剛想去找鍾離景鑰,就看見轉角唐斌斌在求著某位醫生。
「求求您了!」唐斌斌滿臉的焦急:「小鍾他真的病的很重,就要出人命了!您就隨我去看看吧!」
那醫生為難的搖了搖頭:「不行啊,萬一會長待會叫我,我要是不在的話......」
「唐斌斌。」一四六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朱霖然和胖老頭。
醫生和唐斌斌都尊敬的叫了朱霖然一聲:「副會長。」
朱霖然點頭微笑,很有領導風範。
一四六問唐斌斌:「你在說誰病了?」
「哦!鍾先生,你救救命啊!」唐斌斌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抓住一四六的手臂:「之前和我一起服務您的小鍾,小鍾您記得嗎?和我一起做您的招待的可愛小伙子......」
一四六反握住唐斌斌的手:「他怎麼了?!」
唐斌斌苦著臉說:「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把他打暈扔凍櫃裡,小鍾他現在發著高燒,但除了額頭全身冰冷,我叫他他也不答應我,但是眼睛卻是睜著,我看他很痛苦的樣子,或許就要不行了啊!」
「他在哪兒?!」一四六急道:「馬上帶我去見他!」
唐斌斌詢問似的看了看一四六身後的朱霖然:「這......」
朱霖然點頭:「快帶路吧。」
「那這位醫生也一起......」
「哎呀,有這位...」朱霖然指了指一四六,表示:「有他一個人,勝過十個醫生,你只管帶路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