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景鑰噤了聲,他突然想起他面前這位才是「惡毒祖師爺」。
「等這姑娘自己醒吧,她醒後,身上的毒,才算清了。」一四六淡聲說道。
「是。」鍾離景鑰想到了樓下的老太太,「大人,我去一樓給小閻找解藥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大秘密。」
一四六看鐘離景鑰,等著他的下文。
鍾離景鑰卻不急著說,而是調皮的眨了眨眼睛說:「你想不想知道是什麼大秘密啊?」
一四六一時有些恍惚,鍾離景鑰的身上到底還是有很多故人的影子。
「我想知道,你說吧。」
鍾離景鑰滿意一四六的回答,這才把在樓下遇見老太太的事情向一四六一五一十的匯報了一遍。
「你是說,這所謂的『黒鴉冢』其實並不知道我已經來了。」一四六來到了窗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嗯!」鍾離景鑰說:「但是我已經將那老太太藏起來了,讓她無法這麼快告密。」
一四六嗤笑了一聲,說:「我以為作為一個冷酷的殺手,你會直接殺掉那老太太。」
「那怎麼可能!」鍾離景鑰說:「我以前欠了那麼多血債,這下自己患病已經是得到報應,我可不能再種下殺孽。」
一四六淡淡的拉了拉嘴角,說:「他也不會殺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婦人。」
鍾離景鑰頓了頓,小心問道:「大人,您老說的『他』是否是......」
「我這趟出去,也獲得了一些重要信息。」一四六打斷鍾離景鑰的話,將自己在花海的所見告訴了鍾離景鑰。
「大人,您說那些穿著防護服的人是什麼人啊?京都醫院來的嗎?」鍾離景鑰大膽的猜測。
「那必然不是。」一四六看著窗外明亮的太陽,突然勾起嘴唇:「我真是越來越好奇這植物展棚的第五區是什麼樣子的景象了。」
午後的陽光斜斜地灑在靜謐的室內,為這溫馨的空間增添了幾分暖意。
小閻在深度睡眠中悠悠轉醒,意識逐漸從朦朧中恢復清晰。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柔軟的床褥之中,四周一片安靜。
就在這時,她的視線中出現了兩張俊俏的面孔——一四六和鍾離景鑰。
他們兩人正靜靜地坐在一旁,目光柔和地看著她。
小閻的眼眶突然有些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