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鍾離景鑰盯著巨大的鎖,眉心微微蹙起:「我們似乎需要先找到開門的鑰匙。」
侯幀鈺立刻道:「對,我們現在沒有鑰匙也去不了天台,不如趕緊下去,趁那兩名奇怪的客棧工作人員還沒發現我們擅自來到這裡。」
一四六聽了只是笑笑:「這麼一道鎖,就打退堂鼓了。」
鍾離景鑰:「大人,不如你們在此等候,我去找鑰匙。」
侯幀鈺抱緊了自己的雙臂,他顫聲道:「哥哥,我們還是和帥哥哥待在一起去找鑰匙吧,我感覺這裡詭異的很,還是別落單的好。」
「阿鑰,你還記得嗎。」一四六緩緩伸手摸上了那把比手掌大的鐵鎖,說道:「小閻說過這個植物展棚只有七日的展覽時間,我們昨天來的,而今天已經是這個展覽的第二日。」
鍾離景鑰沒理解一四六的話:「大人,您的意思是?」
「這個植物展棚一共有五個區,你還記得一區客棧的老太太說過我們沒有按給你的紙條的時間來麼?」
鍾離景鑰回想起那位被自己打暈後藏在一區客棧兩缸大酒罈後面的老太太,點了點頭:「大人,你是說...之前我們兩個區之所以如此順利,是因為『黒鴉冢』那些人還沒有把一切準備好??」
一四六「嗯」了一聲,然後在鍾離景鑰和侯幀鈺驚訝的目光下,輕鬆的將那把鎖扯了下來,簡單的就像扯下一條脆弱的紙帶一般。
「二區有人強行引爆炸彈混了進來,再加上我們在二區遇見了他們的人並交手,這個植物展棚的指揮者不可能沒發現混進了我們這些有破壞力的人。而這個三區的詭異客棧,已經足以證明現在的這個『黒鴉冢』已經準備好了。」一四六道:「我想,現在幀鈺這些小孩子是沒有那麼容易能混進來了。」
「啊......」侯幀鈺道:「意思是,我們現在的處境比之前更危險了。」
「你來到時候,不就做好了身陷危險的準備了麼。」一四六說罷,輕輕推開了天台的鐵門。
鐵門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只要樓下的客棧工作人員沒聾,一定是能聽見這動靜的。
客棧的天台與樓下客人的休息所不同,這裡略顯雜亂,濕濕嗒嗒的床單、竹墊堆成一個小山安靜的待在天台的一角。
大小不一的幾個大水缸沒有規律的擺在天台,水缸邊緣沾染著歲月的痕跡,顯得有些斑駁。
一四六長腿跨上天台,緩緩靠近第一個大水缸,侯幀鈺和鍾離景鑰也走進天台,走在後面的鐘離景鑰將天台的門重重關上,並從天台角落的那堆雜物中拿出一把滴著粘液的拖把,插入鐵門的門把手中。
一四六已經來到第一個水缸邊,水缸中的清水隨風盪起細微的漣漪,讓見狀的一四六不禁皺起了眉頭。
侯幀鈺也來到了第一個大水缸邊,他看到水缸的水隨口說了聲:「這水還挺乾淨。」
一四六卻說:「底層的渾濁你看不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