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卻臉色一變,只道:「你是說皇帝賜了你免死金牌嗎?」
說罷,太后冷笑道:「這份賞賜並未下達,就已經在哀家的規勸之下被收回了。」
太后用帶著幾分嘲諷與得意的目光掃過明先雪的臉龐:「明先雪,你也是機關算盡,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明先雪神情淡漠地道:「先雪說的自然不是這個。」
「不是這個?那還有什麼?」太后仔細回憶那一份賞賜的清單,並無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狐子七卻掩嘴一笑:「皇上下旨要賜免死金牌後,小順子就馬不停蹄地跑出去了。在那之後,我就和陛下打賭,說這樣貴重的賞賜,小順子肯定會先問太后,太后也必然會駁回。如果太后真的駁回了,陛下就要送我們一樣東西。」
聽到這話,太后的神情驟然一變:「東西?什麼東西?」
「正是此物。」說罷,明先雪忽而站起身來,袖中寒光一閃。
太后驚愕之間,只見一把劍疾速刺來,直逼面門。
那把劍,是金碧殿內尋常的擺設,裝飾多於實用。
但此刻,在明先雪的手中,它卻仿佛被賦予了新的生命,變得凌厲無比。
那劍鞘之上,竟有皇帝醉酒後用墨筆寫下的潦草字跡——「御賜寶劍,上斬昏君,下殺奸邪。」
這幾個字雖然寫得歪歪扭扭,但每一個字都像是利箭,直射太后心扉。
這把劍,已經不僅僅是一把劍了,它承載著天子的意志和權威,成為了至高無上的權力的象徵。
這一刻,太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恐懼和不安也隨著這一劍,直刺她的眉心。
太后驟然面對這意想不到的攻擊,大驚失色,此刻再也無暇顧及平日的偽裝。
雙眼現出妖瞳,身體微微一側,巧妙地躲過了這一劍的同時,右手化爪,尖銳如刀,以一種近乎本能的反應,猛然揮出,直取明先雪的咽喉。
明先雪不慌不忙,長劍一橫,擋住了太后的利爪。
兩人的力量在空中交匯,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撞擊聲。
看到這一幕,皇帝嚇得一個屁股墩兒啪嗒在地上:「我……我的酒是還沒醒嗎?」
狐子七披上衣服,拿一把瓜子,坐到皇帝旁邊,說:「那要不你再眯一會兒?說不定醒來就好了。」
皇帝大受震撼,竟是無言以對。
卻見宮室之內,明先雪一個轉身,長劍揮出,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向太后的腰部斬去。太后身形一扭,以一種人類不可能擁有的柔韌性靈活躲過了這一劍,同時左爪化掌,狠狠拍向明先雪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