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隱隱沁著如蘭似麝的暗香,糾纏著不濃不淡的甜膩,令人聞之心生蕩漾。
身為狐妖的狐子七一瞬明確,這是催情的香,忙屏息靜氣。
就在這時,他聽到裡頭傳來了一陣細微的動靜,那聲音雖輕,但在他敏銳的聽力下卻如同雷鳴一般清晰。
他心中一動,凝神屏息,一邊運功抵制著空氣中那股催情的香氣,一邊赤腳踩在柔軟的仙草地毯上,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發出一絲聲響。
他無聲走到垂簾前,輕輕揭開一角,向裡頭窺去。
只見懷骨正躺在地毯上,身形狼狽,衣衫不整,髮絲凌亂。
他的臉色蒼白,卻又在眉梢眼角透露出初春般的紅暈。
狐子七原以為裡頭可能坐著平舞君,自然是十分的警惕,如今看到是懷骨,他立即放鬆,甚至也不屏息了,就讓香氣吸溜吸溜地往鼻子裡走。
他走到懷骨身邊,蹲下身子,輕輕把懷骨扶起。
懷骨一把按住狐子七的手,神色還是柔柔弱弱的,眼睛卻發出凌厲的光芒,就像是一把偽裝成飾品的劍。
他輕聲說:「小七,你別靠近我……」他咳了咳,「我好像……控制不了自己!」
狐子七都不記得自己曠了多久了,如今再度逢春,真的不想花太多時間拉拉扯扯。
要說不說,他可沒有那毒娃娃一樣好耐心。
更別提,那愉快的氣味,浩浩蕩蕩衝進他的鼻腔,湧入心肺,讓他那顆本屬於另一個人的心臟急促跳動。
狐子七急聲說:「這不巧了,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己!」
說完,他就獸性大發,寬衣解帶。
懷骨都愣了一下。
然而,到底是久旱逢甘霖,枯木可逢春,金風玉露一相逢,必得勝卻人間無數。
懷骨自不抗拒,狐子七也不抗拒,二人隨即相擁起來。
仙草織就的地毯成了他們的蓆子。
狐子七赤裸的背在席上摩擦,自覺如清晨的露珠滑過葉尖,來去滾動不休,似碎又不碎,只是一團亂顫而已。
手掌重重地按壓在上時,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草蓆表面細微的紋理,那種輕微的刺撓感如同細小的針尖扎入肌膚,讓他不禁渾身一顫。
腿上更細膩的肌膚觸碰其上時,摩擦感自當更為明顯,帶著一絲絲不易察覺的涼意和草葉的輕微刺痛——這種奇妙的觸感,一瞬間喚醒了他所有的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