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青不以為意,哈哈笑道:「我這徒弟無趣得很,還是和弟弟大人在一起舒心呢!」
明先雪笑著為狐子七斟了一杯酒:「小七在這兒也悶了許久了,若想出門散散心,也無有不可的。」
狐子七卻只看著明先雪,笑說:「就算出門,也得等你閒下來,和你一起去的。」
明先雪一臉苦惱地答道:「唉,小七可真粘人啊。」
九青:……嘔。剛吃的烤雞呢……
東源目光微轉,看著明先雪給狐子七倒的酒,只見那酒微微泛紅,自己和九青的酒卻是白色的。
東源好奇問道:「狐子七喝的是什麼酒啊?我能喝嗎?」
「不能。」九青斬釘截鐵地說,「小孩家家的,喝大人的酒做什麼!」
東源愣住了:「酒還分大人小孩嗎?」
明先雪好笑道:「這酒是用此城特有的奇花所釀的,一年只釀得一壇,供小七喝還不夠呢,實在是不能用來招待貴客,還望您不要見怪。」
東源聞言,倒也不強求了,只笑道:「原來如此。」
九青暗暗好笑:這是明先雪心念所結的花釀成的酒,除了小七這愛得失了智的狐狸崽子,誰又能喝呢?
九青和東源原是要遊歷三界的,略在此城停留幾日,便也辭別離去。
明先雪客套地送了一些財寶作為禮物,又說城中俗務繁忙,並不親自相送了。東源倒是十分理解,只說明先雪真是心系旁人又品格高尚。自己從前那樣對他,如今再見,不但以禮相待,還送這麼多好東西。
九青真是無語,心想:他這是打發我們趕緊走,別叫我們纏著他家傻子狐狸了。就你東源小娃娃,比傻子狐狸還傻。
狐子七倒是親自送著九青和東源離開,一直送到城門口。
九青打發東源去備車馬,東源也不知這是要支開自己,仍屁顛屁顛去辦事了。
見東源走遠,九青才回頭對狐子七說:「我原以為你和我是同類,現在看來,你也不是什麼野狐狸,原是喜歡畫地為牢的。」
狐子七好笑道:「前輩是在批評我啊?」
「沒這個意思。」九青眼神裡帶著幾分自己也不曾察覺的疑惑,「只是有點兒意外罷了。」
狐子七卻娓娓道:「野狐狸自然是天性愛自由的。只是,漫無目的地流浪,難道就比心有所向地停留,更加的自由嗎?」
九青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