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京年剛想贊同,告誡他千萬不要學寧嘉青。
又聽見他羨慕地說:「真好,我也想給聞哥挽褲腳。」
韋京年:「……」
他身邊這些人一個個的都什麼毛病。
還是池州清醒。
寧嘉青推著聞珏走到面前,餘澤熱情地叫了聲「哥」,笑得陽光爽朗:「你能來我真開心。」
說著,伸手撓了撓後腦勺,「不過你在下面看,想想我還挺緊張的。」
聞珏笑得和煦,「放輕鬆。」
一旁的韋京年叫了聲「聞哥」,算是打過招呼。
見餘澤又要湊過來說話,寧嘉青輕輕「嘖」了一聲,「緊張還不快去練練。」
說完,想推著聞珏往一樓的便利店走。
因為地下酒吧沒有緩坡設計,只能通過電梯去負一層。
聞珏環視一圈,抬頭望向寧嘉青,好整以暇地問:「你不是說你的朋友都有人陪著?」
被戳穿的寧嘉青卻面不改色,指了下剛買的跑車被剮蹭、正罵罵咧咧走過來的池州,「這不來了。」
又指了下韋京年,「他倆一對。」餘澤:「?」
韋京年:「?」
池州:「?!!」
其實池州離得遠,根本就沒聽到他們在說什麼。
而當看到坐在輪椅上的聞珏時,此時糟糕的心情達到了極點。
渾渾噩噩,如行屍走肉般被韋京年拽著進場找座位坐下。
等瞧見寧嘉青舉著好大一個盤子,到自助餐桌前把能拿的甜點拿了個遍,端到聞珏面前。
而對方擺了下手,一樣也不吃。又無怨無悔地一一放回去,只給自己拿了杯橙汁回來。
池州終於絕望地兩手薅住紅毛,豆大的淚珠直在眼眶打轉。
一旁的韋京年正在看手機上的工作郵件,一抬頭就看到池州這般模樣。
他看了眼台上的三號樂隊的演奏,猶豫著問他:「唱得有這麼好嗎?」
「暴發戶,你說這姓聞的是不是給寧哥下蠱了?怎麼就這麼怕他,他怎麼能這麼使喚寧哥啊,靠,心疼死我了——」
韋京年抿了抿唇,「情蠱」兩個字到唇邊沒說出來。
他拿過手帕,替池州擦了擦眼角的淚。心想可憐的小東西,更絕望的事情還在後面。
上半場四個樂隊演奏結束,中途休息間。打碟手上台活躍氣氛,說隨即抽取一位台下的朋友給大家表演一首,不想的可以拒絕。
他的視線越過人群,停在第二排的聞珏臉上,笑著說:「看這位先生即使身體有所不便,也要來我們演出現場,想必是對音樂、對搖滾樂由衷的熱愛,有沒有興趣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