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輪椅上的人掙扎拒絕,也不鬆開一絲一毫。
好巧不巧,正好被池州從鏡子裡看見。
韋京年接完電話,一臉陰沉地從門外抽了兩支煙才回去。
他從後門進去想去找寧嘉青,瞥到前面池州的座位依舊是空的。
距離他出去回來都過了一個鐘頭了,臨近零點,酒吧的演出也快結束了,怎麼人還沒回來?
韋京年怔了下,走過去從後面拍了拍餘澤的肩膀,「看見池州了嗎?」
「不是去衛生間了嗎?」餘澤有點懵,轉頭問一旁的寧嘉青和聞珏:「哥你們去廁所的時候,沒看見州哥嗎?」
「沒。」
寧嘉青拿過桌上的果汁桶,給聞珏倒滿。
韋京年看了一眼二人,突然意識到什麼,抬腳往衛生間的方向走。
演出臨近尾聲,已經有不少人出來。
韋京年老遠看著門口圍了些人,面露疑惑、竊竊私語的指著裡面。
他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一進洗手間,果然看見蹲在牆角的池州,雙臂抱著膝蓋,表情一臉絕望。
旁邊還有個好心路人,以為池州身體不適,問他需不需要幫忙。
韋京年過去說了聲「謝謝」,「這是我朋友。」
然後彎腰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喊他:「池州?」
聽到熟悉的聲音,池州總算是回過神。
抬頭望向韋京年,眼睛一紅,哽咽著叫了聲:「韋哥。」
韋京年心裡一沉,心想壞了,這是真受到刺激了。
八成是看見不該看見的了。
一向穩定自若的韋京年,臉上難得帶了點慌亂,把池州扶起來:「怎麼了這是?」
回憶起先前的畫面,池州不禁打了個冷顫,幾乎要哭出來,「我好像出現幻覺了,我看到寧哥和他姐夫……我是不是被詛咒了?」
韋京年輕嘆口氣,心想還是別瞞著他了,早晚都得知道。
他扶著池州往外走,「其實他們兩個……」
樂隊演出正式結束,算上餘澤提供的一百萬獎金,算上線下線上籌得,共計一百五十萬新幣。悉捐給聯合國兒童基金會,幫助亞非貧困地區建立學校。
餘澤正在酒吧門口同寧嘉青和聞珏說著話,見韋京年一人過來,問:「州哥呢?」
「……他頭有點疼,我讓司機先送他走了。」
韋京年視線掃過聞珏,落在寧嘉青身上,「寧哥你跟我過來一下,工作上有點事情找你談。」
寧嘉青「嗯」了一聲,從輪椅後面的兜里拿出小號薄毯,彎腰蓋在聞珏腿上,「這會起風了,別吹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