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九策感覺胃裡一陣子的翻江倒海,從對面人手中拿過手套,戴上之後,才繼續了剛才未完成的動作。
「這是什麼?」
「聞聞看,香不香?」祁亭詢問:「這個味道熟悉嗎?」
祁亭和謝九策來昭城的這一路,謝九策大抵也給他說了一些情況。
謝九策疑惑的把黑色物質放在鼻尖這麼一嗅,突然他的臉色變了。
這個味道不正是前兩日他在青樓點燃燭台的時候,飄散出來的香氣嗎?
「這...」
「這東西叫迭香。」祁亭把他指尖上的黑色粉末原放在了缽內。
「迭香?」謝九策追問。
祁亭深吸一口氣,問道:「你還記得,你在徹查完蒔花樓的時候,會客棧是個什麼狀態嗎?」
「睡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好覺。」
祁亭頷首,開始解釋:「這迭香說的好聽,其實就是勁沒有很大的迷香,裡面都是一些助眠的中藥。」
「但是這個和你那個藥...」
「味道一樣是嗎?」祁亭笑了:「我不是說了嗎?我的藥里加了藿香,而這個香料里也加了藿香,所以...」
「所以,這東西不是你的藥,但是和你的藥一個味道,讓人難以分辨清楚?」謝九策說出祁亭後面的推斷。
「是。」
「原來是這樣,那是不是就說明,魏子安在死的時候,之所以沒有掙扎,是因為這個藥的原因」謝九策再次問,他以為撥雲見日了。
誰知,祁亭卻搖頭否認道:「不,不是這樣的。」
謝九策不懂,看著他。
祁亭想了一下,道:「如果你給我講述的案子沒隱瞞,當時魏子安的死的時候和蒔花樓內的攬月在歡好對嗎?」
謝九策頷首。
「那,攬月也聞了這個藥,為何沒有睡去啊!?」
謝九策被問住了,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祁亭笑了笑,緩緩打開了魏子安的嘴,帶著手套的手伸進死者的嘴裡,半天從裡面拿出一個小指大的藥丸。
「這是什麼?」謝九策錯愕了,看著面前黑乎乎的東西。
祁亭沒著急解釋,而是說道:「迭香只會引人助眠,不會讓人昏迷。
就好比謝大人,就算你曾經中了這個香料,但是之後如果有人要殺你,就你多年習武對外界危險的機敏反應只會遲鈍不會徹底消散。
所以還是在危機的時刻,保持頭腦清醒。」
謝九策頷首,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所以當時攬月在和魏子安歡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