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九策笑了轉頭指著淮河邊上的一間客棧:「我就住這裡,但是這幾日總是睡不好。
晚上能聽到女子的哭泣聲,有人說這淮河鬧鬼,好像是什麼博興女...這不就來打聽一下。」
「嗐!原來是這樣啊!」船夫輕笑一聲,臉上一副太正常不過的表情,「老夫在這裡有二十年了!這淮河是什麼情況約莫比這裡的人都清楚。」
船夫指著周圍路過的人。
恰逢木敦敦這個時候抱著一堆堅果來了。
謝九策接過,毫不吝嗇的攤在地上,給船夫品嘗。
船夫也不客氣,一邊吃著果子一邊開口:「想必公子也知道,昭城啊是大宴最大的煙花之地,不單單是昭城的女子。
這北到涼州,南到檀郡最美的女子都在這裡了。
您說這美人多了,什麼就多了?」
謝九策笑了,自古以來美人和英雄:「那定然是男子!」
「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五湖四海每年都會在這裡呆上一段時間,這不,不少女子要麼當瘦馬被帶走,要麼就留下當了外室。
所以,您若是晚上聽到哪個女子在哭?」船夫笑了一下,一臉的沒所謂:「就是被情郎甩了!到了白日,如果淮河邊沒有圍滿人,就是人還活著。
圍滿百姓就是又死了一個。」
謝九策倒吸一口涼氣,順著淮河遠眺整個昭城內,水清雲淡,煙樹重重,如此美景,卻不巧是多少女子的葬骨之處。
「那宋描...也是!?可是我聽說...」
「聽說,她是被人非禮然後扔在水裡的?」船夫接過謝九策的話。
謝九策點頭。
船夫笑了笑:「我覺得不盡然...」
「意思是還有另外一個版本?」
謝九策怔住了,怎麼都沒想到能打聽出這樣的事情。
船夫看了謝九策一眼,抓過地上的瓜子磕著不吭聲。
謝九策想了一下,從懷中剛準備掏出銀子,就被船夫按住了。
「要是老夫一開始就想問公子要錢財,就不會給您說這麼多了。」
謝九策眉梢一挑,詫異的看著船夫,這感情是在這裡給他下套呢。
「老先生還真是釣魚懂得放魚餌啊!」
船夫爽朗地笑了一聲:「公子可以拒絕我之後的要求,但是,老夫敢保證,從這裡離開,整個昭城沒人會跟您說實話。」
謝九策笑容更勝。
「怎麼,不信?」船夫不解的看著他。
謝九策搖頭:「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