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九策和身後的祁亭對望一眼,二人朝後院董若憐的院子的方向走去。
「我怎麼看這個董夫人似乎對自己的女兒並不是很了解和上心?」祁亭走在謝九策的左側,看著董府花園內的鳥語花香,隨口詢問。
謝九策有個習慣,就是破案或者捉拿一個人之前都會把這個人調查的一清二楚,宋描就是典型,他專門讓木十四留下來調查。
「董家的事情比較複雜,尤其是董青書這個人,少年成名,三十而立的時候就成了地方五品官員。」
「哦!?」祁亭詫異,董青書的事情他多少還是知道的,這個人沒什麼背景,不然就不會『勞苦功高』地在昭城當了十幾年的刺史,早都被調入京都了。
所以三十多的時候能成為五品官員,很難得。
「話說回來,我並不覺得董青書肚子裡有多少文墨。」祁亭補充,他說的是實話。
謝九策笑了:「有時候官場的事情很複雜,文墨多不多在於一個人的根基,但是不穩的根基也不代表不能往上爬,比如有一個能拍馬屁的本事和能攀附貴胄的腦子。」
祁亭詫異謝九策後面的話,好奇:「什麼意思?」
謝九策深吸一口,「董青書少時的時候和昭城一戶貴人家的女兒有私情,儘管當時這貴人家父母不同意。
可奈何郎情妾意,女子懷孕了。」
祁亭眉梢一挑,倒是佩服這董青書生米煮成熟飯的本事。
「之後,女子的母家就開始幫著董青書在朝中行走關係,這不三十的時候就成了五品官員了。」
「那這女子就是董夫人?」祁亭問完心中是否定的,因為董青書的年紀快有五十,董夫人看起來貌美如花,就算再好的保養也沒辦法抵禦身體的衰老。
謝九策笑了:「自然不是,這董夫人是董青書的妾室。」
「那原來的董夫人呢?」祁亭追問。
謝九策聳聳肩:「要是董青書還有點良心的話,人應該還在昭城西邊的亂葬崗呢!」
「你說什麼?」祁亭瞳孔縮了一下。
謝九策雙手環胸,嗔笑一聲看著祁亭:「我剛才說的話你也猜到了?原來的董夫人母家只有她一個女兒。
她在生下董若憐的時候大出血難產死了。
聽說當時的董青書算是大辦特辦的一場喪事,哭的整個昭城人都惋惜。
可是...好景沒多久,一個月的事情,董青書就把外面小了他十歲的外室也就是現在的董夫人迎進了府邸。」
祁亭喉結滾動,「如果是這樣,董青書當年並不是昭城的刺史,這個案子...」
「祁郎中,你忘記我剛才說的什麼了嗎?董青書有一張會拍馬屁的嘴!」
謝九策說完,不再停留,走到董若憐的門前開始輕叩門扉。
祁亭負手站在他身後就看著對面姿態愜意的謝九策。
就之前董青書的案子,肯定已經塵封了,若是再徹查,估計也沒什麼證據。
起初楊慧的事情,他看到謝九策全力偵查,甚至不惜一晚上都留守在董青書府邸門口,是真的為楊慧抱打不平。
現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