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九策不打算再和董夫人浪費口舌,一揮手,已經在外面蓄勢待發的差役全數涌了進來搜查董府。
「夫人,希望我們再見的時候,你還能這麼風光。」
他說完,遞給身後隨從一眼。
隨從押解著董若憐朝衙門走去。
董若憐經過剛才的激動,身子有些不穩,儘管如此,她還是急急追到了謝九策的身後:「你為什麼,要搜查董府?」
謝九策想了一下:「你不是想給自己的生母給個公道嗎?我這算是成全你了?
反正這世上只要做過的事情,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我希望你生母的案子能儘快出結果。
「為什麼?」董若憐還是喋喋不休地問。
謝九策為了查這個案子,好幾天都沒睡好,今兒一大早又來了董府,本來就有點小脾氣了,現在又被個姑娘追著這麼問,有些不耐的說道:「我就是見不過這樣的事情行了嗎?
反正在我謝九策手中的案子,我不希望有一點污點!」
話落,他腳步加快衝出董府上了車子。
董若憐站在原地看著不遠處的車子。
片刻,她笑了笑:「如果,你能生活在我母親生我的那段日子,或許...我就不會有今天的結局。」
說完,她看著不遠處的囚車,低著頭走了進去。
祁亭跟在眾人的最後面,掃過停留在董府門口的浩蕩隊伍,目光最後落在了謝九策的車子上。
他剛才給董若憐說的話,祁亭全數聽到了。
這個謝九策,好像每一次都能給他帶來驚喜。
「喂!」
就在祁亭怔愣的時候,謝九策撩開馬車帘子看著他:「我說祁郎中,你站在那裡做什麼?
車子走了不等你了。」
祁亭笑了笑,一撩衣擺衝進了車子。
....
魏子安的案子在最後南禹和董若憐的畫押認罪後徹底結束了。
至於董府。
謝九策看著桌上放著的幾樣藥品。
這些都是差役從董府搜出來的,看瓶子的樣式都有些年了。
「這麼髒,是從地裡面挖出來的?」
祁亭坐在謝九策的身邊,看著一個個染著泥巴的小瓶子。
「這次十四算是聰明了一把。
在董府沒搜到什麼,恰巧看到主院的一棵枯萎榕樹,便覺得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