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年紀大了,自然不懂現在晚輩的想法,鬧得不愉快,對大家都不好!您覺得呢」
何相如轉頭看著謝九策。
謝九策依舊站在原地,只是模樣謙卑,沒了剛才的跋扈。
他深深嘆口氣,走到了謝九策的面前:「九策,你真的執意如此?」
謝九策頷首。
「就算得罪滿朝文武,也要如此?」何相如繼續問。
謝九策再次點頭,「是,也會如此!何大人...毋女村雖在大宴的輿圖里是不起眼的存在。
但只要他們是大宴的子民!我作為大理寺的官員,應該給他們一個交代!」
「好!」何相如深吸一口氣,不再阻止,他收起手中的軟劍,一揮手圍繞在謝九策周圍的何家家丁全數散去。
「你走吧,我知道你要去做什麼,希望你順利!」
謝九策深深看了何相如一眼,拱手間,轉身離開。
何相如目送謝九策,眼中充斥著無奈和惋惜。
不知過了多久,當院子內的眾人全數散去,何夫人屏退左右,走到何相如的身邊:「好了,別裝老好人了,人都走遠了,看不到你!」
何相如深吸一口氣,收回視線摟著何夫人朝屋內走。
此刻屋內飯菜已經重新上了。
「夫人,剛才我演的戲怎麼樣?」何相如抬起何夫人的下巴,詢問。
何夫人看著走來端酒的下來,伸手拍掉了何相如的手,待下人離開,她說道:「要不是那個人飛鴿傳書,讓我看到了,我倒是還真以為你是真的為謝九策好呢!」
何相如輕笑一聲:「謝九策跟了我有些年成了,他什麼性子,我最是了解。
想要扳倒一個人,就需要一隻會咬人的狗!
而他就是我手裡的狗!」
何夫人含笑,給何相如倒了一杯酒:「那我是不是要提前恭賀夫君,平步青雲指日可待了!」
「哈哈!」何相如端起酒一飲而盡。
...
謝九策離開何府的時候,已經到了亥時。
此刻的寧安城,陷入一片沉寂,除了隱隱能看到家家戶戶門口的掌燈,再無一人遊蕩。
他看著被拴在門口樹上的駿馬,從懷中掏出一塊金色的令牌。
「老兄,這裡只有你我二人,你說,我現在進宮面聖,合適嗎?」
馬兒有些睏乏,靠在樹邊打盹。
謝九策長出一口氣,視線朝遠處看。
片刻,他縱身一躍騎在馬上,一聲長鞭破空而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