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九策聽到祁亭這麼說,點頭認同,「好,那宋康的事情就勞煩祁郎中了。」
祁亭怔了一下,看著謝九策的彬彬有禮。
他發現越是跟他接觸,越是能看到他身上獨有的氣質。
祁亭笑了一下,起身走到馬車門前對著木敦敦嘀咕了幾句。
木敦敦頷首,把車子停到了一邊。
祁亭負手準備從車子上跳下,突然想到什麼,轉頭看著謝九策:「對了,謝大人,下回不用叫我祁郎中。
我字予淮!大人可以叫我予淮!」『
謝九策怔住,看著已經拂袖而去的祁亭,片刻反應上來:「予淮?祁予淮?名字倒是挺文雅!」
祁亭從車子上下來,就看到躲在一邊追隨車子的韋閒。
他一邊沿著街道看著周圍貨郎手中的小玩意,一邊轉頭對著韋閒道:「你若是想跟著,便光明正大的跟著就好。
謝九策又不會為難你什麼。」
韋閒一瘸一拐地走在祁亭的身後:「上次陳將軍的事情之後,我怕說錯話,耽誤了師傅的事情。」
祁亭含笑:「謝九策性格寬廣,應該不會斤斤計較。」
韋閒頷首,這點他也認同。
「師傅!」他和祁亭走到一處炸油糕的攤上,看著裡面黃澄澄的油糕,買了兩塊,一邊吃一邊道:「我有句話不知道能不能問。」
祁亭頷首,順便買了一碗甘蔗汁。
「剛才看謝大人那馬車的方向是去皇宮,您都盼了多少年了。
怎麼節骨眼兒上下來了?」
祁亭腳步頓住,轉頭看著韋閒。
韋閒緩緩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祁亭深吸一口氣,抬眼看著不遠處巍峨的皇宮:「如果可以,我倒是真的想進去,問問皇上,當年的事情,到底是什麼情況。
可是現在不是時候!
我們剛到京都,人生地不熟不說,十年前發生的事情,官員早都換了一批了,沒有立足之本,又怎麼能如此衝動?」
韋閒聽到眼底恍然:「是徒弟沒想到。」
祁亭搖頭:「不怪你,你其實比我更想去宮裡見皇上吧!你放心,我們已經到了京都,計劃就開始了。
十年都等了,也不在乎這未雨綢繆的一瞬。」
「是!」韋閒頷首。
...
謝九策從宮中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祁亭就坐在他對面,看著他臉上的疲憊,點上了一隻薰香。
「我今日從外面回來之後,就看到禁軍都去了刑部,看來皇上是行動了?」
祁亭還記得,他辦完宋康的事情,剛回到客棧準備休息,外面就傳來陣陣的喧囂,推開窗戶一看,發現一輛宮內的車子,一隊禁軍從刑部把刑部尚書『請』出來之後就急急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