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祁亭在這個時候開口了:「按道理就王花和陳燕這個案子,在大理寺應該是特大案子了吧?」
謝九策頷首。
「那就奇怪了,這種案子一般的保密性很高,王花和陳燕是怎麼死的,也只有部分到過現場的人知道。
但是死者被殺的細節都能在街市上傳播,這不免讓人覺得疑惑。」
「那有沒有可能是剛才那些村民?」木十四聽到祁亭的話猜測。
這次不是祁亭回答,而是謝九策了。
他搖搖頭:「不,不會,你看看那些村民對鬼怪這麼害怕,而且你看他們中間誰是繪畫天才,有或者上過私塾的樣子。」
木十四回想了一下,那些他找來的村民,有的年紀大的老眼昏花,有的年紀輕一副未上過私塾的婦人家模樣。
有的一看就是之前外面流民,做過苦力的。
沒有一個是臭老九,又怎麼可能把姑獲鳥的事情宣傳出去?
「那公子的意思是...」
謝九策冷笑:「不是大理寺的人,也不是當時兇案現場的目擊證人,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
「兇手!」
謝九策和祁亭雙雙說出心中的答案。
「啊?十年前兇手畫出畫冊,然後給賣畫本子的小販去叫賣?這...太可怕了吧?」木十四聽完謝九策的分析,哆嗦了兩下,這和殺完人之後回到兇案現場欣賞自己的傑作有什麼區別。
謝九策眉頭隆起:「估計滿足自己心中的欲望是一方面,更多了應該是有別的原因。」
「別的原因,那是什麼?」木十四再次追問。
謝九策淡淡掃了祁亭一眼。
見他點點頭,這才說出心中的推測:「當年這個案子能被大理寺接手算是重案,兇手這麼做,應該是想把事情引到鬼神一說,然後自己能成功的逃脫問查。」
「是,我覺得也是這樣,看來這個兇手很狡猾!」祁亭附和。
「那公子、祁郎中,我們現在怎麼辦?」木十四詢問。
謝九策轉頭看著窗外的天色,此刻太陽已經徹底落山了,約莫還有不到半個時辰周圍會徹底陷入黑夜。
「那些村民不是說每到這個時候,這個院子都有女鬼來嗎?」
「你懷疑是兇手?」祁亭問。
謝九策點頭:「對,所以今晚,我們守株待兔!」
...
京都郊外,夜風微涼,如光浮冰繭的月夜,帶著一股肅殺的冷氣。
謝九策依在窗欄上,看著外面的月暈,皓白的光灑在他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距離感。
他已經坐在這裡有兩個時辰了,可是外面靜得出奇,沒有一絲風吹草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