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謝九策更是著急了。
祁亭低吼:「不能去追,這裡不是京都,是郊外,周圍昏天黑地,你要是隻身一人追了上去,你想過後果嗎?」
「可是,那畜生已經受傷了,它跑不遠!」謝九策著急。
祁亭隆眉:「它是受傷了,但是你清楚嗎?它既然能出現在這裡,肯定是對周圍的環境極為熟悉。
如果你現在追出去,它躲在暗處,暗算你,你要如何」
「我...」謝九策一時間無話可答。
祁亭繼續道:「所以,你出去很有可能回中計送死,別忘了,它手裡可有很多條人命,你真以為它會怕了你?」
謝九策不再吭聲,人也被祁亭訓得冷靜了下來。
祁亭說得對,現在正是深更半夜的時候,整個村子的村民也因為大鳥要出現躲了起來,如果他在半路上遇到事情,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無門的時候。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謝九策喘著氣,給祁亭一個抱歉的眼神。
祁亭拍了拍他,道:「而且,剛才你和那個大鳥搏鬥的時候,我發現了點問題,或許對這個案子有幫助。」
「發現了什麼?」謝九策問。
祁亭轉頭朝剛才的歪脖子樹前走,之後他掏出手中的火摺子點亮,照在樹上,指了指樹幹:「你看!」
謝九策順著他指著低頭一看,發現這樹幹上竟然有一隻腳印。
「這...」他湊上前,看著腳印,不是什麼鳥的,竟然是人的,而且根據腳印的大小還有印在樹幹上的細小花紋看,應該是個女子的。
「你還記得和你纏鬥的那隻鳥有多高嗎?」祁亭詢問。
謝九策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扇子,當時他的利刃插進那鳥背脊的時候,是斜向下的,也就是說,鳥的體型比他要矮上很多。
再加上樹幹上的鞋印。
「這姑獲鳥,莫不是,是個女子假扮的?」謝九策看著祁亭得出這個結論。
祁亭眯緊雙眼:「很有可能,但是這女子扮成個精怪,來這個地方做什麼?這裡的人早都死了吧?」
謝九策點點頭:「話是這麼說,但是這裡之前可是王花和陳燕的地方,這裡可來來往往了不少人,如果是她對這裡還有眷戀呢?」
「所以...」
謝九策含笑,接下祁亭的話:「所以我們是不是可以換個方向查,當年被送到陳燕二人手中的孩子有多少?或許就能順藤摸瓜找到這個兇手。
不過...」
祁亭不解看著謝九策:「不過什麼?」
「如果剛才那女子就是十年前的兇手,有沒有一種可能,宮府死的兩個奶娘也是同一人所為...」
「你是想說,這兇手很可能就隱藏在宮府的某個地方?」祁亭按照謝九策的話往下分析。
謝九策先是點點頭,之後有覺得不妥搖搖頭:「也不能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