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這硬是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這一看就是被虐待的,可是你知道我之後去翻了相關的卷宗結果是什麼嗎?」
祁亭面色嚴肅地搖頭。
「上面記載的都是孩子在家裡不小心自己弄的!」謝九策無奈地差點要笑出聲:「斷胳膊短腿暫且說是調皮摔了山崖,或者是衝撞了誰的車子。
可...瞎眼!割鼻子...還有私處...哪個孩子傻,沒事兒自殘啊!」
祁亭聽到這也不自覺捏緊手中的冊子,再加上之前從王花和陳燕的地方搜集出來的那一雙雙小手,到底什麼情況,都不攻自破!
「這事情放在現在看了卷宗都能猜到個結果,當時事實就擺在眼前,這衙門..」
「我查了,當時衙門的府尹是個叫王蓮的人,這個人...你知道和王花什麼關係嗎?」謝九策問。
祁亭搖頭,他不是朝中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謝九策冷笑:「王花是王家在檀郡的一個支脈。」
「那王蓮就是,王花的堂哥?」祁亭猜測。
「是,所以,我們之前納悶為什麼王花和陳燕能進入蓮花寺,又為什麼,王花和陳燕先後出了那麼多的事情,還能因此得到朝廷撥下來的孩子。」
祁亭頷首,認同著謝九策的推測,要知道這一個孩子一年若是不生病,吃好穿好,也就五十兩足以,那一個孩子身上就能得到剩下朝廷撥款的五十兩,人多了能撈到的錢財自然就多了。
「那王花和陳燕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也是這個王蓮在從中周旋的,畢竟孩子已經沒了父母,死後更是不能給自己發聲!」謝九策說著用力捶了一下身邊的桌案,面色氣憤的簡直是要殺人。
「那現在王蓮在哪裡?」祁亭追問。
誰都沒想到宮家的一個殺人案竟然能牽扯出這麼多陳年的事情。
謝九策氣憤又砸了下桌子,低吼:「這才是讓我氣憤的事情,這個王蓮因為當年安撫流民有功,已經從一個七品的官員調去了禮部,現在是四品禮部侍郎!」
「禮部!?那就有是在魏棋的手裡!?」
「對,他現在是魏棋手中的得力幹將,如果魏棋卸任禮部尚書,下一個就是他王蓮!」
祁亭聽到,往常不喜把喜怒形於色的性子,也忍不住氣憤,他捏緊手中卷宗:「這種朝中蛀蟲怎麼能平步青雲?」
謝九策面色冷沉:「你放心這個案子之後,我絕對告得王蓮凌遲處死!」
...
深夜,謝府。
謝九策躺在床上,看著手中卷宗剩下的部分。
王宇是個細心的人,不單單是把所有孩子的死時候的情況還有生平寫得一清二楚。
甚至他能調查到的,好些夭折孩子的家庭關係也都記錄在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