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九策定睛一瞧,發現托盤上是個白玉翡翠雕刻的白菜,翡翠通透無比,一看就不是凡物。
「這樣夠了嗎?」宮老爺諂媚地詢問。
謝九策揚眉,他現在見識了商人的眼力見,這祁亭還什麼都沒說,能砸的全部都砸了出來,堵得你是有口難拒。
祁亭笑了笑:「宮老爺是不是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我來的時候沒有背金針,若是老爺能去外面的醫館借上一套,就能瞧病。
我沒那麼庸俗!」
嘔!
謝九策聽到祁亭的話,差點把昨夜喝的老陳茶都吐了出來。
他雖然知道祁亭這個打扮是為了更好地徹查案子,但是就他那沒事兒喜歡坑有錢人的德行,還是一點都沒變。
「原來是這樣!」宮老爺一時間有些尷尬,畢竟他這大張旗鼓地擺弄,最後沒理解人家郎中的意思,倒是顯得自己庸俗了不少。
「沒聽到嗎?還不快去給老郎中弄來!」他轉頭對著身後的管家訓斥。
管家頷首,一溜煙跑了出去,沒一會兒回來的時候,手中多個金針包。
祁亭頷首接過,深深看了謝九策一眼,帶著韋閒跟著宮府的下人離開。
宮老爺打發了祁亭,自然是要對付謝九策的。
他轉頭看著悠哉的謝九策尷尬地笑了兩聲:「謝大人等候多時了,呃...不知您今日來。」
「是這樣,還是鄧雯的事情。」謝九策站起身:「你說她死了,那屍體在哪裡?」
「呃...」宮老爺怔了一下,「大人你說什麼?」
宮岩詫異,這鄧雯都死了快一年了,大理寺徹查案子就徹查怎地還要屍體來了。
「這個是刑部要的,鄧雯的屍體在哪裡?」謝九策不想給宮岩解釋這多,繼續詢問。
宮岩尷尬的笑了笑:「這鄧雯死了之後,我們覺得晦氣就拉到亂葬崗隨便埋掉了!」
「你說什麼?」謝九策詫異:「埋掉了,隨便?什麼意思你說清楚!」
宮岩嘴角扯動:「就是,看到個沒人要的土坑把屍體往裡面這麼一扔,然後幾鏟子土下去,就完了!」
他說著,還帶著些動作,乍一看到時還有些滑稽。
謝九策的臉因為他這句話瞬間冷了下來:「我說宮岩!
你好歹也是京都的首富,怎麼做生意給人賄賂腦子就轉得快,這府中死人了處理的就這麼草率?
先不論,這人你是怎麼隨便丟棄的,就說這死了人,你都不會報官的嗎?」
宮岩尷尬地笑了笑:「這大戶人家都是這麼處理的,我就想著。」
「大戶人家處理,是因為死者本身是病死的,你這是怎麼死的?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謝九策呵斥,「還是你自己心裡有鬼,就想著掩了屍體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