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
祁亭頷首把放在慕娘子身邊鄧雯的骨頭拿回放在了原來的位置:「我懷疑,在宮家的兩起案子,並非是同一人所為。
宮家的第一個死者,也就是鄧雯,雖然皮肉已經化為塵土,但就屍骸情況分析,兇手應該是已經對兇器的運用程度到了潛移默化的程度。
剝皮最多連皮帶肉,不會碰到丁點骨頭。
但是慕娘子不一樣,儘管兇手在模仿,但難免會有失手的時候,故而她的骨頭上會有或多或少兇器留下的痕跡。
我只聽過,兇手殺人會越來越熟練,沒聽過,誰殺人會越來越蠢!」
「也就是說,宮家的案子,其實是有兩個兇手做的!」謝九策根據祁亭說的,說出心中推斷。
「是。」祁亭冷笑。
謝九策擰眉,看著驗屍房內停放的屍體:「如果是這樣,這個案子就越來越有意思了。
你怎麼想?」
祁亭走到面盆邊兒,一邊洗手,一邊說著心裡的想法:「還記得你給我關於王花和陳燕的舊卷宗嗎?」
謝九策頷首。
「雖然過去了十年,但是那驗屍單寫得算是仔細的,仵作的能力應該也不差。
我能發現的問題,他定然也能發現,驗屍單上並未提及死者骨上的傷痕。
所以我認為殺死王花,陳燕和鄧雯的有可能是一個兇手。」
謝九策聽著祁亭的話,認同地點頭:「對,這個可能性比較大。
照這樣分析的話,姑獲鳥的案子,總共是四個死者,其中前三個死者可以併案,最後一個慕娘子要單獨拎出來徹查。」
「是,所以你有什麼想法嗎?」祁亭洗完手,拿著帕子邊擦拭,邊跟著謝九策往外面走。
謝九策擰眉想了一下:「先說殺害慕娘子的兇手,還記得那個道士給咱們的冊子嗎?」
祁亭沒吭聲,只是給了謝九策一個眼神,表示他記得。
「上面畫著的是姑獲鳥如何殺人的,但並沒有說兇器是什麼。」
祁亭點點頭,是這麼回事兒。
謝九策繼續道:「但是就慕娘子的屍體,我們還是推斷出了兇手用的兇器,你覺得能解釋這個事情的可能原因是什麼?」
祁亭倒吸一口涼氣擰眉沉吟。
片刻,他說道:「這殺害了慕娘子的兇手一定是從別的地方知道了姑獲鳥使用的兇器。」
「對,所以就宮家這兩起案子,加之你在孫氏房間找到的東西,還有歡哥兒對慕娘子和鄧雯兩個人截然不同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