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亭想起之前孫氏說的關於她和宮岩的事情。
開始他還是不相信,就宮岩的這樣的人,怎麼會曾經對孫氏有情。
如今想明白了,一個人能重複地愛上長相相似的兩個人,這算是另一種『』?
他含笑一聲,搖搖頭,現在不是他想這麼多的事情的時候,如今他算是入了虎穴,倒是要看看這卓氏準備給他弄什麼花花腸子。
「郎中您可以進來看看!」
卓氏半掩著臉躺在帳子內,素手從裡面探了出來,白皙潤透,這一看就是尤物。
祁亭不是聖人,但是吃東西還是挑嘴的,尤其是他不喜歡的類型,即便在出水芙蓉也不能撼動他的心思分毫。
不過既然要引蛇出洞,自然是要犧牲一二。
他擰緊的眉頭展了展,走到卓氏的床前,掏出一張帕子搭在她的手臂上開始號脈。
卓氏透過帘子就這麼看著祁亭,儘管帳子外的人年紀略大,臉上的鬍鬚遮掩住他的下巴,但是她還是能從男子側臉的下顎方向觀察到,這郎中年輕時候的模樣。
雖不是人中極品,但也是她所見的翹楚。
卓氏一想到每日不是奉承著老不死的身子壯如牛,就是敷衍著一個長得如癩蛤蟆一樣的公狗管家虛與委蛇,那心中的不甘就蹭蹭蹭地往心裡冒。
要想她也是才情兩全的怎地就要落得這般的下場。
想著,她抬眼看著從外面走來的如意,見她手中端著的是一壺清茶,想起之前交給的那包藥,心中沸騰不免有點躍躍欲試的欲望。
「如何?」
卓氏抬眼含情脈脈地看著祁亭。
祁亭掃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站在身後的如意,自然是知道這套準備給他脖子裡栓了,含笑一聲回答:
「二姨娘這身子...如實匱乏的緊。」
卓氏揚眉凝著祁亭,她的身子她豈能不知道,但是這郎中既然在撒謊,可見人是上鉤的。
「那要如何是好?」
祁亭想了一下,起身走到案幾前,著墨開始書寫:「我會給二姨娘開些補氣血的方子,之後您按照上面的吃保證不出一個月身子就會康健。」
「這樣啊!」卓氏給帳子外站著的如意一個眼神。
如意上前把手中的紫砂茶壺放在桌上一邊沏茶一邊開始招呼祁亭:「先生,您忙了這麼長時間,喝點水潤潤喉吧。」
祁亭看著已經湊到他面前的如意,斜眸掃過床上的女子。
卓氏嬌嗔一聲:「先生,您可別嫌棄了,這水是我特意讓如意給您弄的,您不會這點情都不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