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視線,隨手把帘子拉上,此刻對面坐著的是祁亭和他從宮家帶出來的歡哥兒。
「話說,你把他帶在身邊幹什麼?這是宮家的孩子。」
謝九策有些不悅,不是他不喜歡孩子,是...現在他們要回去審理案子,帶個孩子在身邊累贅。
歡哥兒聽到謝九策的話,身子抖了抖。
祁亭掃了他一眼,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上次我有幸見過他一次,孩子還是很單純的。
而且就看今天的反應,他應該是不知道卓氏和管家的事情。」
謝九策凝著歡哥兒,見他真的是一臉茫然又害怕的樣子,這才相信了祁亭的話,道:「據我所知,你這個人做事情不做無用功。
你帶著他到底是為了什麼?」
祁亭清楚謝九策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笑了笑,馬車前對著在駕車的木敦敦說了幾句話。
木敦敦轉頭看著歡哥兒,憨憨夜宵:「歡哥兒是嗎?想不想看看馬兒是怎麼飛馳的?」
歡哥兒看著一臉無害的木敦敦,怯懦的臉上擠出一絲笑靨,用力地點點頭。
「那,過來?」木敦敦對他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歡哥兒頷首,越過祁亭到了木敦敦的身邊。
祁亭反手把門關上的同時,在面對謝九策的時候,面色已經嚴峻起來。
「說吧,這會把人都弄出去了,你準備要說什麼?」
謝九策回看著他,人斜斜地靠在身後的背板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我懷疑,歡哥兒不是宮岩的孩子!」
「你說什麼?」謝九策坐直了身子,詫異:「你有什麼證據?滴血認親嗎?」
祁亭搖搖頭,他心裡清楚滴血認親並不能完全的篤定兩個人是不是真的有血緣關係。
「那你是憑藉了什麼做出了這個判斷?」謝九策見他只是搖頭不說話,忍不住追問。
祁亭想了一下,說道:「我這麼解釋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但是我儘量把事情說清楚。
一個家族子孫後代都是有特點的。」
「啊?」謝九策茫然了,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啊!?
祁亭繼續道:「你看我學醫這麼多年,見過很多不能治癒的病。
這種病往往是家族遺傳。」
「你的意思是,歡哥兒長相不像是宮岩?」謝九策還是一點就通的,直接詢問祁亭。
祁亭頷首,指尖沾了一些水,開始在桌面上描繪。
「你還記得強哥兒的長相嗎?」
謝九策頷首。
「你覺得他長得像誰?」祁亭問。
謝九策回憶了一下:「這孫氏目前我已經沒辦法分辨出長相,就說宮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