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有別的想法?」謝九策詢問。
祁亭頷首:「我是這麼想的,這後院的事情算是女人之間的事情吧?」
謝九策頷首。
「你有經驗,你說說,就算她是借了宮岩的手弄死了強哥兒的奶娘,如果這個兇手是女子,而且也在宮府的後院。
有沒有可能,她只是認識,但並不知道她認識的人是兇手?」
祁亭說的雖然有點繞,但是謝九策還是聽懂了,他面色一沉道:「若真是如此,那這個事情就有意思了。」
說著,謝九策轉頭看著卓氏對面的牢房。
此刻,程瀟已經從床上爬起來了,一方面他是男子身子骨要比卓氏好上很多,另一方面當時宮岩進入房間折騰的時候,大部分的鞭傷都被卓氏受了去,所以就幾日的時間能下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謝九策推門而入的時候,程瀟就站在天窗前看著外面的風景。
「好看嗎?」他聲音低低的,喚醒程瀟。
程瀟轉頭看著坐在桌前,準備問話的男人,哽咽了一下,拖著沉重的鐵鏈坐在了床上。
「我聽外面的獄卒說,謝大人這個案子已經破了,是嗎?」
謝九策頷首:「是,宮岩已經交代了,你們三人密謀謀害孫氏和強哥兒的事情。」
程瀟低頭,「既然都已經證據確鑿,大人這會進來找我,是為了什麼?」
謝九策笑了,也沒什麼耐心繼續對程瀟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單刀直入地問道:「你應該心裡清楚,在宮府總共死了兩個人。
一個是宮岩已經認罪殺了的慕娘子,那鄧雯呢?到底是誰殺的,你知道嗎?」
「鄧雯?」程瀟擰眉不解地看著謝九策:「慕娘子的確是我們殺的,但是鄧雯,不就是姑獲鳥殺的嗎?」
「這話是誰告訴你的?」謝九策沒想到程瀟也會給出這個答案,詫異的看著他。
程瀟被問得也是模稜兩可。
就在謝九策不知道要如何是好的時候,祁亭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掃了一眼程瀟臉上困惑的表情,道:「程瀟,我現在問你什麼你答什麼,可好?」
程瀟頷首,他心裡清楚,這個案子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不管是說還是不說,結果都一樣。
無非就是死!
但若是能好好地回答,說不定在有生之年,還能免遭受一些皮肉的苦。
「你和卓氏,在她認識宮岩之前就認識吧?」
程瀟點點頭:「是!我和卓氏,在她進教坊的時候就認識,我是客人,她是妓子...」
謝九策頷首,這些和查到的是一樣。
「你接近宮岩只是為了他的萬貫家財?」祁亭的話一出,謝九策詫異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