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人是宮裡的太監?」祁亭詢問。
謝九策先是點點頭,之後又覺得不妥搖搖頭:「太監是肯定了,但是這太監也不是一般的太監。」
「怎麼說?」
謝九策喝一口面前的茶:「刑部是個什麼地方,是關押刑犯的地方,普通的牢房,尋常百姓是能給點銀子打典一下,隨便進出的。
但是大宴有規定,這樣進出的人必須記錄在冊。
而且之前咱們也查了刑部的一些卷宗,進進出出的都是普通百姓,這麼個特別的人還真沒在案的。
能隨便進入刑部,還能銷冊的,此人不簡單!」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人不但是個太監,還是個位高權重的太監?」祁亭分析出謝九策話裡帶話的意思:「所以,你見過,他是誰?」
謝九策點著信箋上最後一個特點道:「下巴有顆痣,上面還帶著毛,若是沒記錯...」
他想起有次在宮裡的時候看到一個長得類似的公公跟在了謝思瓊的身後。
「他是我姐姐身邊的太監。」
他的話一落,祁亭還沒反應,最先站起來的竟然是木十四。
「公子,什麼意思,毋女村消失的人,和大小姐...不是,和娘娘有關係!?」
「有什麼關係,我也不知道,但是進宮問一問不就知道了?」
謝九策說著,已經站起身朝外面走。
木十四這會的思緒已經被剛才謝九策和祁亭的對話全牽走了,那股悲傷也緩了過來,他一把端起桌上的清茶,喝完之後急急跟上。
「公子等等我!」
祁亭看著雙雙消失在眼前的二人,剛才和蕩漾在臉上的那股子清冷變得嚴峻。
同時站在外面的韋閒走了進來:「師傅,沒想到我們還沒把謝九策往我們的事情上引。
這案子就已經給我們推波助瀾了一把!」
祁亭拿起桌上的信箋,隨手放在謝九策常用案幾的抽匣中:「這個案子看起來很簡單。
但若是想查清楚,勢必要滲入到皇族的內部。
這對我們來說是個好機會!」
韋閒頷首,定定看著祁亭。
...
謝九策站在宮門口,被幾個侍衛攔住了去路。
「我說我要見皇上,你們沒聽到嗎?」
他手中拿著金牌,一副要衝進去的架勢,但是站在宮門口的兩個帶刀侍衛肅著一張臉,一副不讓的樣子。
「謝大人,我們知道您手中這塊金牌的分量,但是...皇上說了,朝中需要整頓,不管您是誰,拿著是什麼東西一律不得入內。
我等也是奉命行事,還希望您見諒!」
「奉命行事!」謝九策笑了一聲,視線看著空蕩蕩,連個宮女都見不到的宮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