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十四和木頓頓走在最後面,他膽子小,加上身邊的人還有點半昏迷,只能小心翼翼地看著裡面倆人的行動。
「公子有什麼發現嗎?」
他聲音低沉,但是周圍空蕩,須臾回聲都沒消散。
謝九策沒吭聲,他現在的專注力全數都給了手中的事情上。
他把扇子轉出利刃,不知道在圓形的岩壁上挖著什麼,隨著越來越多的灰塵散落,一塊漆黑的,硬物就被刨了出來。
「這是什麼?」謝九策左右擺弄著看了一下,發現沒看出什麼問題,想了一下,從懷中掏出手套戴上,拿起來迎著外面的陽光看。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竟然是瓷片,而且形狀詭異,像是一個碗,但下面鏤空應該是瀝乾用的。
想來想去,他只能猜到一樣東西,就是沐浴時候用來放皂角的小器皿。
「這玩意怎麼會在這個地方?」他嘀咕著。
突然身後祁亭的聲音從後面響起:「你出來!」
「什麼?」謝九策轉頭看著祁亭,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走到了周圍岩壁前了。
「我說,你出來!」祁亭的聲音帶著凌厲,口吻像是命令的。
謝九策這個人是個吃軟不吃硬的,隨手把找到的東西放在外面,一躍而出走到了祁亭的身邊,不悅地說道:「你讓我出來幹什麼,我告訴你嗷,要不是什么正經的事情,我和你沒完。」
祁亭深吸一口氣,一雙銳利的眼睛盯著圓形的池子:「那是個沐浴池,你不適合待在裡面。」
「呦,你怎麼知道是個沐浴用的池子?」謝九策沒想到祁亭隨便掃兩眼就知道了,訕笑一聲:「不過,我比你快一步,我找到了放...」
「若是普通的沐浴池子,只要你不嫌髒,在裡面找個女子戲水都行!
但是這個池子不一樣,它是個祭祀池子!」
「你說什麼?」謝九策一時間聽不明白了,他這輩子只聽過祭祀壇,還沒聽過什麼祭祀的沐浴池。
祭祀這個事情,這麼莊嚴的和淨房能扯上什麼關係。
祁亭也不廢話,指著身後的牆壁道:「看看,這些是什麼?」
謝九策本來抱著一股散漫的氣兒,當他順著祁亭的指引轉頭,赫然看到整個密室的牆壁上被一幅幅奇奇怪怪的畫所填滿。
有的畫上只有一個人,有的畫上有很多人,但是所有畫上的共同點都是在圍繞這個池子展開的。
只是因為畫沒有色彩,是被雕刻上去的,所以進來的時候不留神就容易忽略而已。
「這些畫怎麼這麼多?什麼意思?」
謝九策看著最後一副畫,是一名赤裸,身段妖嬈的女子站在池子中央周圍都是跪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