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義母有生之年,能在床前盡孝。」
原來是這樣。
謝九策凝著花娘的背影,這娘子看起來也就只有不到二十的樣子,卻是個這般懂事的人屬實難得。
就在他準備繼續往下詢問的時候,一道聲音在對面的黑暗處響起。
「嬌兒啊,是不是我的嬌兒!」
花娘一聽,連忙小跑的朝前沖了過去。
謝九策也加快了腳步,轉過最後一個巷子,隨著一盞油燈的亮起,他看到站在一處別院門口的是個頭髮花白的老嫗。
老嫗手中提著油燈,身體佝僂,腳步蹣跚,一副擔心的樣子,在看到花娘之後,臉上的表情才略顯放鬆。
「阿娘!你這眼神不好,怎麼又出來了?」花娘衝到老嫗的面前,擔憂的看著她。
老嫗緩緩開口:「平常你都早一點歸家,這會見你沒回來,擔心你出事兒,就想著去尋...現在看你安全,阿娘也放心了!」
話落,老嫗的視線落在緊隨花娘身後的謝九策身上:「這位是...」
她眼神不好,油燈抬起,打在了謝九策臉頰旁。
花娘反應上來自知這種行為有些冒犯,連忙上前把今日的事情悄悄說給了老嫗。
老嫗一聽先是打量花娘,見她完好才轉頭盯著謝九策:「小女是公子救的?」
謝九策含笑上前準備和老嫗搭話,當他逐漸看清楚老嫗的樣貌後,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嗓子眼。
這人...看起來好眼熟。
難道...
....
與此同時,陳琦那邊。
陳琦帶著部下已經回到了駐紮的地方。
他手中拿著一封信箋,閱完之後塞進一邊的火盆燃燒殆盡。
「謝九策這一路上你都跟著?」陳琦抬眼看著對面的部下。
「是,跟著,這謝大人還算是守信,您離開之後他就送那茶樓的花娘回家了,這會約莫已經見到了該見到的人。」
陳琦頷首,提筆開始書寫,期間隨口跟部下說著:「謝九策這個人表面上看是個紈絝,其實人...」
他抬眼想了一下,勾唇:「是個值得深交的。」
「大人,我不懂了,這段嬤嬤我們已經背地裡護著這麼久,怎麼突然這謝大人來就要帶著他見到?」
陳琦把寫好的信箋用蠟封好,隨手遞給部下:「這聖上的心思是天下最難猜的。
我們這些兵部的不涉及朝堂的爭鬥自然更是不懂。
如今上面怎麼說,我們就怎麼辦。」
部下上前接過他手中的信箋揣進懷中,點點頭:「但是大人!」
部下眉頭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