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我發現那狗沒有死,是在吃地上男孩的屍體。
而且懷裡的靜兒小姐竟然在...低笑。」
謝九策怔了一下,沒想到聽到的是這樣的話。
雖他不在現場,卻能感受到段嬤嬤的恐懼,試想一個四五歲的女童任由自己的牽著的狗啃食屍體,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不是沒反應而是興奮,哪裡是正常孩子,就是惡魔。
「所以,你在得知薛靜的母親和嫡姐死的事情...」
「其實開始,我也以為姨娘是疫病!」段嬤嬤接下謝九策話,眉頭皺的似是一座小山。
「因為那症狀確實很像疫病,開始是高燒不退,之後身上起膿瘡,然後不治而亡。
老爺也認為是這樣的,當時的別院請來了不少的下人,在姨娘死後,從裡到外地熏藥消殺。
甚至我和靜兒小姐都被關了一段時間,確定沒問題才放出來的。」段嬤嬤嘆口氣:「當時我還覺得幸運,我和靜兒小姐都沒有被染上。
而且靜兒小姐很幸運,因為母親的死,被家主帶回了府中。
可庶出畢竟是庶出,更何況,靜兒小姐的身份還不如庶出,在進入府中的一段時間,我都是陪在靜兒小姐身邊的。」
「你們在府中過得如何?」謝九策問。
段嬤嬤慘然一笑:「能如何,自然是到處遭人嫌棄,到處被人排擠,尤其是當時的嫡小姐,她知道靜兒小姐的出身根本不配在府中生活,百般的刁難,百般的欺壓。
但是畢竟靜兒小姐的母親死了,是寄養在夫人的膝下的,表面上,嫡小姐還是對靜兒小姐很好的。
深宅不都是這樣?我聽說京都的謝家也是大戶人家呢!」
謝九策含笑:「是,京都的謝家是大戶人家,但是我父親只有我母親一個女人。」
「啊?」段嬤嬤詫異的看著謝九策,片刻她笑了:「怪的謝大人這膽識和見識能這般的與人不同,原來是家裡的原因。
看來您真的是備受呵護呢!」
謝九策含笑沒有往下接話。
段嬤嬤繼續剛才的話:「開始,靜兒小姐都是逆來順受的,甚至在面對嫡小姐的時候還多少帶著點討好。
不過大戶人家畢竟不一樣,除了家主要日常出遠門談生意,主母在院子內的事情就多得很了,尤其是當時的薛家還是皇商,所以官場的走動自然都落在了主母的頭上。
嫡小姐生病時在一次主母帶著眾人去外面探親的路上。
開始是發燒灼熱,高燒不退,之後身上就出現了潰爛。」
謝九策狹長的眼睛眯緊,果然和段嬤嬤說的一樣這薛靜的母親和薛家的嫡出女是得了一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