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祁雀因為涉及謀害皇帝妃子,被抄家問斬。
但是真正被拉出去砍了腦袋的,也只有祁雀和他的夫人兩個人。
至於這上面的孩子,聽說在皇上的人抵達祁家的時候,已經不見了。」
「那和我又有什麼關係?」祁亭隨手把畫卷扔在一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是嗎?」謝九策揚眉,「傳言這祁家小公子,是個醫藥方面的天才,三歲便能辨認百草,還未及笄就能看很多的疑難雜症。
當時的祁家,比現在還要輝煌,排隊瞧病的人,從早上排到了晚上。
他的名字叫...祁敘白!」
祁亭準備書寫驗屍單的手明顯頓了一下。
謝九策看著他,可沒放過這一點反應,他知道他猜對了。
「哦,倒是可惜了,祁家的主脈滅了,這祁敘白也消失了,世間少了個能懸壺濟世的醫者。」
「看來這東西是確定和你沒關係了?」謝九策冷笑,隨手拿過桌上的畫卷,轉而走到火盆面前:「我以為它會讓你想起什麼。
看來是我認為錯了,既然這東西沒用,放在這裡也是擺設,又沒有收藏和變賣的價值,不如就燒了吧!」
說著,謝九策就把畫往火盆里塞。
「等等!」眼瞅著畫已經要被燒到,謝九策的手突然被人抓住。
他轉頭就看到祁亭一臉嚴肅的看著他,手臂緊緊捏著他的手腕:「這畫,是我的,你不能燒!」
下午的大理寺比清晨的要熱上些許。
冬季最適合的事煮茶,偌大的涼亭內,謝九策看著面前已經沸騰的壺水,拿起之後倒了一杯紅茶遞給了對面的男子。
祁亭的視線一直都在畫卷上,乾淨的只見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畫上的夫妻。
「爹,娘十年過去了,予淮終於是又見到你們了。
只是物是人非,天人永隔,這畫或許是你們曾經在人世間的唯一證明。
兒又怎能隱忍不認?」
謝九策沒吭聲等著祁亭後面的話。
祁亭抬眼和對面人的目光對上:「不錯,我是當年祁雀膝下唯一的兒子祁敘白,也是朝廷通緝的要犯。
所以你這是準備把我交給何大人嗎?」
謝九策搖頭:「予淮兄倒是把我想的太壞了,我若是真的有這個想法,你覺得,這畫還能到你的手上嗎?
你到底知道些什麼,到底隱瞞了什麼?到底在我身邊準備得到什麼?」
謝九策三連問,讓祁亭愣了一下,片刻之後,他才說道:「接你當年祁家的故事,我倒是也有個故事說給你聽。」
「哦?」
祁亭緩緩開口:「祁雀其實不是祁家看病最好的,看病最好的事祁游。
祁游也不是什麼庶出,而是祁雀的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