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鳴。」
男人的食指跟隨音樂輕輕敲擊著玻璃杯,懶洋洋的腔調像是在無時無刻撥弄著脆弱不堪的理智。
顧長鳴還在想墨煜這樣做的用意,聽到男人叫他,急忙回應:
「墨哥,怎麼了?」
墨煜眉頭微蹙,停頓了片刻張口說道:「他對於我做出的事情有反應強烈,也可以為我提供情緒價值,而且我很享受這種關係,你覺得這是什麼?」
顧長鳴愣住了。
這是什麼描述方式?
你來我往的交流,可以理解成招貓逗狗的行為嗎?
顧長鳴對情感沒什麼通透的研究,但進入遊戲之前家裡養了只貴賓犬,一人一狗的相處方式確實也如墨煜所說。
於是他咽了咽口水,試探性的說道:「墨哥,您是想養只狗嗎?」
墨煜沒說話,屋內的暖光從上自下投射過來,眸中流過滾燙的熱意和興味,細細思考著對方給出的建議。
飼養關係?
好像也不是不行。
這朵玫瑰渾身上下長滿了刺,稍不留神就會被扎的滿身鮮血,但在男人看來目前的行為無非是一些小打小鬧,無關痛癢的試探。
如果養在身邊,這可比不會說話的洋娃娃有趣多了。
男人想通這一點後,之前胸口中奇怪的感覺瞬間消散,連帶著對周圍事物的無聊和興致缺缺也全都一掃而空,取而代之是想要得到青年的欲望肆意生長。
於是墨煜起身準備出門:「把沈如的位置發我。」
顧長鳴從會長嘴裡聽到了沈如兩個字,頓時明白了剛剛男人為什麼要這麼說,臉色難看的像被雷劈了。
不是吧......
應該不是他想的那樣吧?
他剛剛對墨煜說了什麼?
問會長是不是想養條狗???
「那個…墨哥,我感覺剛剛我說的有些不妥,你…」
顧長鳴想和墨煜重新解釋一下人和動物的區別,但卻被男人硬生生打斷了。
「你說的很對,我覺得很恰當。」
墨煜停在公會門口,笑眯眯的看著顧長鳴,眼神中帶著催促以及通透的愉悅感。
顧長鳴:「……」
不恰當,你聽我解釋……
看著男人離開的身影,顧長鳴覺得從此以後暗夜公會要被沈如加進黑名單了。
*
墨煜穿著一身昂貴的西裝,平整的外套上連一絲褶皺都看不出來。
沈如覺得男人不應該出現在自家的房門口,應該在爾虞我詐,燈紅酒綠的宴會或是夜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