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青年最讓人感覺恐怖的地方。
無聲無息的被洗腦,她自己卻心甘情願。
「既然是這樣,大家也幫我一個小小的忙吧!」
沈如笑眯眯的開口:「我想知道這個學校上課都講些什麼。」
這問題讓齊寧很有共鳴,在課上時他就發覺不對勁,剛剛聽青年說完他才明白過來副本荒誕的地方。
艱難的開口說道:「講正確的三觀,帶著學生重新認識性別概念以及如何自愛。」
還沒等沈如做出反應,盛子堯詫異的驚呼:「你的意思是,老師的義務是告訴學生們,五歲之前經歷的那些泯滅人性的事是錯誤的,然後再強迫他們的意識重新接受正確的三觀?」
齊寧擰著眉,內心幾欲作嘔,但都勉強忍住。
沒錯,幼兒時期受到的傷害結痂的傷口,成長時期還要被重新揭開,然後用正確的方法讓傷口再次癒合。
可笑又荒唐。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有一瞬間似乎有聲細微的慘叫從水房的瓷磚中傳出。
濃霧席捲而來,黑暗籠罩在長廊之中,一片死寂。
「但暗門太窄了,我們要怎麼過去?」
千夕文問出了問題所在。
一個僅供孩子進出的小門,一開始就不存在讓成年人進入的可能。
孟易之看著沈如勾了勾唇,藏著壞心思的眼眸從自己身上划過,最後落到了溫夢身上。
等下…
為什麼看著溫夢啊?
溫夢和他是一個公會的,這女生天賦好像是超重力。
想到這,孟易之緊忙警惕的在擁擠的人群中硬生生後退了兩步。
「門太窄沒關係,我們把它拓寬就好啦!」
沈如一邊開心的笑著,一邊張開雙臂描繪著寬度,並用眼睛在玩家中丈量,尋找著他的目標。
千夕文立即明白了青年的意思,臉色慘白的怒吼:「你瘋了?不了解裡面的情況,暴力拓寬很可能造成坍塌,你不是要去救裡面的孩子嗎?這樣做只會加快他們的死亡!」
暗紅色的眸子精氣嵐氫,青年笑的張揚又危險:「我什麼時候說了要去救他們?」
冰冷的聲音毫無溫度,眼神望著黑暗的盡頭,慢悠悠的說道:
「這裡所有人的生命在來到這個島嶼的那一刻就結束了,對於他們死亡才是新生。」
「但你沒有權利替他們做決定!」
千夕文擰著眉,仍然不是很贊同青年的做法。
沈如沒有懊惱,只是眯起雙眼,憐憫般的開口說道:「從我知道這個暗道的那一刻起,我就被賦予了權利。」
無人反駁。
無論是孩子還是學生,乃至生活在這裡的每一個人,他們都沒有權利替自己做決定。
只有上位者才有權利決定他們的生死。
「溫夢,你的天賦還能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