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文現在很不好,有種被下了死亡通知書的絕望感。
她不確定自己身邊是否也存在看不見的東西,但那個失去雙腿的男玩家已經在奔跑時淪為了人偶的玩物。
那些怪物將男人的身體當成零件,毫不留情的分割拆解,最後連叫聲都沒有允許他發出,直接被宣判了死亡。
自己絕不能是下一個。
直覺告訴她,現在只有跟著沈如才能活命。
所以她毫不猶豫跟著沈如跑進了衛生間,哪怕剛進去就被青年用尖刀抵在了脖頸間,她也沒有絲毫猶豫。
沈如將手捏在對方下巴上時,就知道是個女人。
因為驚嚇和奔跑,女人的氣息十分不穩,渾身顫抖,身後已經被冷汗浸濕,儘管這樣對方也只是顫抖的用手輕輕拽著自己的袖口,卑微可憐的方式祈求放過。
「不會說話,秋文嗎?」
青年唇角勾起,冰冷的刀尖有意無意的觸碰著女人的脖頸動脈。
死亡面前,人人平等。
沈如未等對方做出動作,手腕輕輕用力,鮮紅的血珠已經從動脈血管處爭先恐後的湧出。
秋文急忙點頭,動作幅度大到沈如就算不摸,也能感受到對方的意圖。
「想活命,就聽好我接下來的要求。問題答案為是,你就用手指點一下我的手背,問題答案為否,就點兩下。」
沈如沒有給對方猶豫的機會,平穩又果斷的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墨煜失去的是嗅覺,對嗎?」
手背有一次觸碰。
是。
「失去雙腿的玩家已經死亡,對嗎?」
手背有一次觸碰。
是。
沈如停頓了片刻,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這些人偶在你眼裡長成什麼樣?」
這並不是一個是非題,但很快沈如就得到了答案。
因為秋文顫抖的手在這張漂亮的臉蛋上緩緩的點了點。
青年愣了一下,隨後低頭愉悅的笑出了聲,原來這場遊戲的答案早在一開始墨煜就將答案告訴了自己。
男人把刀塞進他的手裡,明確的說要保護好自己。
因為玩家們要找的洋娃娃就是沈如。
這場遊戲看起來像是捉貓貓,但實際卻是陣營戰。
這個可憐的女人卻自動選擇了黑方。
如果他猜的沒錯,這些人偶根本不會傷害自己,反而它們是沈如的障眼法,用來轉移玩家的注意力。
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很明確。
製造混亂,混淆視聽。
「知道陸陽往哪跑了嗎?」
沈如已經將秋文放開,姿態慵懶放鬆,眼前的紅綢緊緊貼著青年白淨的臉頰,拂過高挺的鼻樑,遮住了那過於勾魂奪魄的眉眼,描繪出流暢的弧度。
紅唇飽滿,彎著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