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硬生生把這一系列動作毫無羞恥心的做完了,甚至給人一種十分熟練的錯覺。
墨煜此刻完全是一副放鬆慵懶的模樣。
頭髮擦了個半干,上身赤裸露出勁瘦健壯的身材,髮絲間的水滴順著發尾滑落到脖頸上。
寬鬆的運動褲懶散的掛在腰口,漫不經心的看著突然造訪的客人們。
看著男人理所當然的模樣,沈如心裡的惡劣因子又在叫囂的作祟。
暗紅的眸子微微上挑,青年似笑非笑的眼神慢悠悠的掃過男人暴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膚,隨後伸手拂過對方還有些潮濕的髮絲,用力向下一按。
唇間的熱氣鋪灑在男人俊美的臉上,語氣危險十足:
「我是怎麼教你的,忘了嗎?」
修長的手指在髮絲間愛撫又獎勵性的揉了揉,溫柔又曖昧的聲音再次響起:
「跪下。」
王陽並不知道兩人的相處模式,在他的認知里人怎樣命令折磨甚至虐死他們都無可厚非。
但盛子堯和孟易之可不一樣。
小黃和小粉猛的屏住了呼吸,拼命的將存在感降到最低。
盛子堯直接裝瞎。
開玩笑,他只是想嗑糖,還不想受老大這一跪啊!?
副本報告已經把他折磨的體無完膚了,這次回去不得丟半條命?
想到這,小黃拉著震驚的小粉往門口一側躲了躲。
還不忘眼神示意對方。
但這個行為在孟易之眼裡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他仿佛看到邪惡的黃毛對他說:夠意思吧,死都拉著你…
另一邊。
男人對於青年惡劣的戲弄沒有絲毫不悅的情緒,興致勃勃:
「請您責罰。」
說完便順從的跪了下去,即便是受人擺布的姿態,仍然背脊挺直,優雅又克制的抬頭望向青年。
語氣虔誠,漆黑的眼神滿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作祟。
艷麗的青年笑的輕佻,抬腳輕輕踩在男人寬厚的胸膛上,戲謔的用力點了點,施捨般說道:
「這不是懲罰,是獎勵。」
既然男人能當著眾人的面調戲沈如,那沈如憑什麼不能調戲回去?
男人的指尖輕輕勾住青年的鞋尾,溫熱的大手撫摸著白皙的腳腕,本是單純的脫鞋卻仿佛有無限迤邐。
刻意的揉搓腳腕內側微微泛紅。
青年毫不客氣的將腳丫從男人懷中抽出,彎腰對著那張俊秀的臉頰輕吐著氣息。
「墨會長。」
聲音微啞又細小,只迴蕩在兩個人的耳邊:「怎麼?很喜歡給我脫鞋?」
男人不怒反笑,喉結輕輕滾動:「自然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