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呼吸一滯。
沈如笑的更開心了，無論是他還是男人彼此都心知肚明，哪怕是這麼一個輕如鴻毛的吻，都可以在彼此心裡造成盛大又劇烈的震顫。
從墨煜說出追求的字眼，他就不再占據上風。
但沈如並不介意哄一哄他。
「我們都知道這是假的，不是嗎？」
青年白皙的手指帶著涼意，輕輕的揉搓著剛剛紅唇落下的位置，慢悠悠的說道：
「還是說，墨會長有什麼難言之隱？」
這才是沈如想要問的重點。如果機械化的過程絕對安全，男人絕對不會是剛剛那副樣子，即便是占有欲作祟，剛剛的表情動作也太超過了。
墨煜垂眸，倏地笑出了聲。
他就算再不理智，到現在也明白沈如這一系列行為的用意 。
玫瑰很聰明，他知道怎樣利用現有的形式，輕而易舉的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尤其是善於利用自己來威脅墨煜。
「人類清除計劃中的方案一之所以會被廢棄，是因為我們發現無論怎樣進化，機械都無法生出自我意識。」
男人眼底映出青年艷麗的模樣，繼續說道：
「沒人知道系統給出的機械化獎勵，到底是第幾版的方案。」
在人類清除計劃書中，針對機械化改造一共有三版。
除了第一版之外，第二版存在個別覺醒的案例，但過程極其痛苦，所以報廢的機械也不在少數。
而墨煜這種仿生機器人是用無數鮮活的生命逐步搭建起來的最終方案。
沈如挑了挑眉，這也算在他的意料之中，畢竟從之前玩家機械化的樣子來看，他們確實喪失了自主意識，徹底變成流水線上的機器人。
「那這廢水到底是怎麼回事？」
男人似乎終於把握了談話的主動權，俊俏的嘴角高高揚起，在沈如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猛的將懷中的美人轉了個身。
帶著涼意的大手捂住那雙艷紅銳利的紅眸，在誘人的脖頸後側落下了一個炙熱又危險的吻。
「人不能總在索取，即便是對追求者。」
墨煜的手緩慢攀爬在玫瑰漂亮緊實的背脊上，直到涼意落在腰側，引來青年一陣顫抖。
「對吧，沈老師？」
黑霧被撤去。
墨煜沒有回答沈如提出的這個問題。
但沒回答或許就是最好的答案。
從剛開始進來，阮平就說這些彎彎繞繞的管道很像人體的腸道。
拋開一切不談，如果這些金屬管道也相當於巨人的腸道，那流出來的廢水……
想到他還在廢水中和那條巨鰻打鬥了那麼久。
草。
即便用了清潔卡牌，他現在仍然覺得噁心極了。
*
既然沈如完成了系統發布的任務，那也就說明其他玩家的任務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