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上帝賜福你們。」
沈如彎著唇走到剛剛那個婦人身邊,艷麗的紅眸緊緊的盯著那張布滿了皺紋,像樹皮一樣的臉,漂亮的手指狠狠捏住女人的下顎,憐憫一般說道:
「上帝要你把話說清楚。」
一場猛烈的撞擊又再次襲來,破舊的大門似乎不堪重負已經發出了悲鳴。
婦人渾身顫抖的更厲害了,沈如享受著她恐怖到極點的情緒,慢條斯理說著威脅人的狠話:
「你猜猜這個木頭門能堅持多久?或許是這次,又或許是下次…」
話還沒說完,撞擊聲又開始接連不斷的響起。
情緒崩潰只是瞬間,因為被陰影纏住了嘴,可憐的婦人只能瘋狂的點頭表達她的意願。
暗影從嘴邊抽離,絕望的嗚咽和喘息聲從乾癟的嘴中傳出,女人深吸了口氣像是在回憶什麼恐怖的事情,斷斷續續的將事情補充完整:
「幾年前,鎮子裡搬來幾個新居民,他們沒有手藝也沒有錢,只能靠偷靠搶來維繫生活。鎮上的警察也拿他們沒什麼辦法,家家戶戶只能多加防範,好景象持續了幾天,但是有一天深夜他們強行撬開了我家的大門。」
「他們不知道從哪裡搶來的孩子,用我家的廚房和燉鍋……」
說到這女人猛的乾嘔了兩聲,似乎是打算讓上帝寬恕自己,強迫自己接著說下去:
「他們說是我們害死了這個孩子,如果我們沒有把門窗鎖死,也不會害得他們去吃人肉。他們不光自己吃了,還強迫我們把肉湯喝光。」
後面的話不用說沈如也能猜到。
人偶看到了一切,那幾個人就把人偶的眼睛摳了下來。
有點奇怪。
沈如擰著眉,問道:「那這幾個人最後去哪了?鎮子裡經常來新居民嗎?」
女人痛苦的點頭:「沒人知道他們去哪了,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而且鎮子裡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上幾個新居民,沒住幾天就不見了。」
「哦?」
一場戲唱到最後,沈如終於明白怎麼回事了。
那幾個吃人的居民應該是玩家扮演的。
他們或許是受到了系統的強制要求,就連人偶的眼睛可能都是系統要求摳下來的。
但前人造成的結果卻要讓後面進來的玩家全盤接受。
甚至產生難以磨滅的影響。
不過有些邏輯也只是聽起來合理,卻很難自圓其說。
比如,玩家摳下來的眼睛,為什麼人偶會記恨這幫居民。
明明平時都是和平相處的樣子,怎么女人的話說出口就引來了暴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