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需要用力一些,再用力一些。
男人就會因為窒息徹底喪失生命,然後完完全全屬於沈如一個人的。
他們中間不會再有人偶師的挑撥,不會存在第三個人的覬覦。
沈如之前被墨煜殺死過,也殺死過墨煜。
但這些都是在夢裡或是幻境中發生的,可這次不同。
怪不得墨煜之前想要把自己圈養起來,原來獨享一個人的感受竟然這麼美妙。
沈如此刻的惡念,在爛泥潭中被瘋狂催生。
在一片腐爛中燃燒著無窮無盡的黑暗。
他知道,墨煜在縱容他。
沈如覺得自己的眼前像是被蒙了一塊黑色的布料,視線之內儘是無邊無際的郁色。
他很清楚自己對於父母的死已經沒有多餘的情感,哪怕是看到他們再次死在自己面前,也沒什麼特別大的波動。
但不知為什麼,此刻沈如的耳邊好像有個聲音在瘋狂的叫囂:
「殺了墨煜。他不是要和你不死不休嗎?人在活著的時候意識都是不受控制的,只有死亡才能徹底掌控一個人的人生,就像父親對母親做的那樣。」
沈如眨了眨眼。
無法否認,他贊同並且確實收到了實打實的誘惑。
但比起墨煜了無聲息的躺在自己腳邊,沈如更想如現在這樣,時刻享受著男人拜倒到自己腳下,捨棄他平時那副冷漠殘酷的樣子,因為自己的一句話一個字甚至一個眼神而患得患失。
為了換取自己的一個笑容,不惜單腳跪地,用卑微的姿勢和他的性命來討好自己。
鐵鏈和枷鎖死死將他們捆住。
到底是誰引誘誰墮落,誰又被誰蠱惑。
沈如垂眸,白皙的指腹輕輕挑起男人的下巴。
這張俊美的臉無疑是迷人的,在紅與黑的交織中,將墨煜骨子裡的癲狂和炙熱徹底顯露,英俊又扭曲,讓人慾罷不能。
人都是越了解越無趣,但墨煜不是。
男人為了自己一次又一次打破底線,敲碎傲骨,這種認知讓沈如興奮的頭皮發麻。
「墨煜。」
沈如將手移至男人的脖頸後側,那片肌膚被青年揉搓的發燙,滿是誘惑的話語慢悠悠從殷紅的嘴邊說出:
「救我。」
直播間內:
【??????】
【等等!是我想的那個樣子嗎????】
【艹,老婆你....用不上墨煜!我來救你!(褲子一扔)】
【樓上的,我連夜給你縫了條新褲子,上吧!】
他們之間早已沒有什麼安全距離,沈如的呼吸聲直直噴灑在男人的唇邊。
氣息帶起了墨煜唇邊一陣癢意。
男人勾起唇,眼底的欲意肆意翻滾,周身的黑影早已蟄伏已久,在被召喚出來的瞬間徹底將兩人與外界隔絕。
彼此的心臟在濃郁的血腥當中,跳動的更加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