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人偶師在刻意的挖掘自己內心受制於他父親影響的另一面。
在沈如認為控制了人偶師的同時,人偶師也在控制著他的情緒?
想到這,沈如終於控制不住生理性的噁心,猛的推開墨煜,趴在洗手池上劇烈的乾嘔起來。
殷紅的嘴唇因為拼命呼吸而焦裂,漂亮的臉蛋泛著慘烈的紅,單薄的背脊弓起一個脆弱的弧度,泛白的手指狠狠抓住水池邊的大理石,因為嘔吐而溢出的生理性淚水順著眼尾滴落。
整個人嘔到昏天黑地。
沈如能感受到墨煜攥著自己肩膀的手在不斷用力,像是下一秒就要控制不住力度將他的肩膀捏碎。
瞧瞧,他的墨大會長又開始患得患失了。
就像他一開始設想的那樣。
直到胃裡被刮的空落落的,沈如才堪堪停下。
漱過嘴後,青年靠在水池邊,眨了眨眼,儘可能的平復著內心波濤洶湧的情緒。
他掃了眼墨煜,但因為長時間的低頭導致眼前還有些發黑,看人朦朧只能勉強眯眼。
「我找到離開這裡的方法了。」
「還有幾分鐘?」
紅眸輕掃到蘇梓秋那張慘白的臉上,不知道剛剛在門外他們經歷了什麼,怎麼把人嚇成這樣。
「還有三分…」
「夠了。」
陰影投射過來,徹底擋住了沈如的視線,男人身上的壓迫感帶著強烈的侵略性,眼神帶著十足的攻擊打斷了蘇梓秋的回話。
墨煜看著眼前的青年連眼皮上都染上了薄薄的紅意,這副樣子徹底戳漏了男人心中膨脹的怒氣,連帶著刻薄的酸味都不受控制的湧現出來。
「我現在不想知道怎麼離開這裡。」
「一個測試副本而已,我到底什麼時候說過需要你拼命了?」
男人寬厚的手掌一把摟住青年勁瘦的腰肢,將人囚在懷中,手背的青筋微露,力量感十足。
另一隻手不斷揉搓著沈如右耳薄又精緻的耳垂,紅鑽跟隨耳垂的變化閃著耀眼的紅光。
衛生間的大門再次被關上,兩名場外觀眾被隔絕在外。
毫無預兆的吻猛然落下。
細白的脖頸被迫後仰,耳膜悶燥,沈如只覺得頭暈目眩,視線還未來得及恢復,眼前又再一次被黑暗侵襲。
墨煜像是在宣告所有權一般,刻意選在了這面鏡子前,與他的愛人熱烈的接吻。
直到沈如覺得嘴角發麻,兩人才就此分開。俊美又貴氣的面容直接侵入紅眸當中,男人的聲音啞的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