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屋內的燭光忽然閃了片刻,隨後立刻恢復正常。
【我能看出來他對我也有好感,或許是因為害羞並沒有與我太親密。】
【既然他不好意思靠近我,那我就主動靠近他好了。】
【我經常趁他不注意,偷偷將他的衣服穿在我的身上,獨屬於他的味道讓我十分安心。】
還沒等沈如往下看,身體突然不受控制的動了起來。儘管他拼命的掙扎也無濟於事,失控感頓時席捲全身。
黑髮青年像一個提線木偶,體態僵硬的一步一步走到衣架面前,將一件紅袍蓋在了自己身上。
熟悉的味道撲鼻而來。
烏髮緋衣,眸底氤著水汽,像是被氣的不輕。但沈如不知道的是,這對他來說也僅僅只是個開始。
信的內容再次被迫入眼,沈如選擇穿上這件嫁衣的那刻,便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
【我用他的杯子喝水,用他的筷子吃飯,甚至在沒人時偷穿他妻子的嫁衣。】
【躺在他和他妻子的婚床上,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沈如黑著臉平躺在軟糯的床鋪之中,長長的睫毛微微輕顫,瑩潤飽滿的唇瓣似乎想要張開,但礙於外力阻撓,拼盡全力也只是露出了點縫隙,隨後便消失不見。
信里的內容還在繼續。
【一切的隱秘都止步於突然打開的大門,他看見了我還未來得及換下的衣服。】
「吱嘎———」
走到這一步,沈如竟然毫不意外。
他側眸看著墨煜穿著婚服,腰間墜著金色腰帶,這是沈如第一次在男人身上看見如此扎眼的顏色,高貴與邪性的糾葛讓本就英俊的皮囊更加奪目。
男人笑的惡劣,即便等待許久,步伐仍然慢條斯理甚至遊刃有餘。
信件隨著一陣涼風從沈如的手間溜走,他沒有看到信里最後一句話。
【我脫不下來這件衣服,無論如何都脫不下。】
【原來死了就脫下來了。】
墨煜將信握在手裡,望著床上的艷麗玫瑰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嘴角高高揚起像是下一秒就要化作惡魔將青年拆吃入腹。
「瞧瞧,我的寶貝真可憐。」
「你看,我可以做到這樣,人偶師自然也可以。」
男人俯下身,輕巧的扣住沈如的下巴,感受著玫瑰身上散發的清香,聲音卻夾雜著不安的啞意:
「你好像不太知道,那扇帶著火焰的門被打開以後我是什麼心情。」
「你不能總這樣對我,至少要給我一個跟你一起赴死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