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們就當成什麼都不知道，坦白我發生正向異化的事。」
沈如看向車窗外，想著黎明前的那一波異種大軍，幽幽的開口：
「這次我要送謝馳一份大禮。」
*
順利回到工廠後，毫不意外沈如剛剛下車就被其他人發現了異樣。
倒不是因為正向異化後有什麼明顯的標誌，而是沈如的本就出眾的外貌變的更加瀲灩，好像整個人都閃著極盡危險的流光。
自從推測出謝馳有問題，沈如下車便處處留意他的動向。
果然就在謝馳和自己四目相對時，一閃而過的僵硬還是讓沈如捕捉了個徹底。
不過對方很快便恢復了正常的表情，極其自然的走向前和沈如打招呼：「恭喜！」
沈如笑了笑，沒有絲毫掩飾開口問道：「謝隊長，你是怎麼通過正向異化的？」
其他人可以，但唯獨沈如不能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異化過程十分痛苦並不是一個正常人能挺過來的，按照正常思維邏輯，沈如對謝馳提出這樣的問題十分合理。
而且沈如想要通過對方的回答確定謝馳和人偶師的關係。
謝馳明顯一愣，但很快就笑了笑：「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不記得了。」
沈如挑眉，故作詫異：「怎麼會呢？謝隊長莫非是有什麼秘密？」
謝馳搖了搖頭，眼神帶著無奈：「是真的，你不是第一個這麼問我的人。隊友也問過我正向進化的感受，我只是感覺睡了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擁有了異能。」
「不過正向進化本就稀有，而且每人只能擁有一種攻擊或者療愈異能，當時我們情況緊急所以也沒想那麼多，動用異能解決異種後才發覺不對勁的。」
沈如聽到後心裡暗自驚訝，如果真的按照謝馳所說只能覺醒攻擊或者療愈其中一種，那他這回算是撿到大便宜了。
「謝隊長就從來沒好奇過嗎？這麼有趣的經歷說忘就忘太可惜了。」
沈如仍舊不給面子步步緊逼，像是一定要撕開謝馳那張偽裝的皮囊。
只是瞬間功夫，謝馳的神情突然有了細微的變化，很快對方輕笑了一聲：「那你和我說說？畢竟我真的忘了，或許你說完我能有點印象。」
沈如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他故意咄咄逼人就是為了觀察謝馳下意識的反應，剛開始還很正常，說明他真的不記得。但當沈如死咬不放時，對方的神情在瞬間發生了轉變，這就足以說明問題。
儘管不是持續性的，但人偶師確實在控制這副身體。
目的達到，沈如剛準備開口結束話題，突然腳下傳來了猛烈的震動。
異種群來了。
結束語在沈如的嘴裡轉了個彎，遂即就聽青年笑盈盈的邀請：「如果謝隊長覺醒的是攻擊異能，我想我們倒是可以配合一下。」
謝馳像是來了興趣：「你是療愈異能？」
沈如謙虛的笑了笑，像是剛剛咄咄逼人的不是自己一樣：「沒什麼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