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對方好像斷定了自己無法將他殺死。
為什麼?
來不及細想,孟易之那邊已經把婚紗和頭紗研究明白了,眼神示意盛子堯幫忙。
無論如何沈如都不可能逃跑,他現在能做的就是把婚紗換上,等到再次見到「墨煜」時,想方法再殺他一次。
靠,憑什麼又是他穿女裝?
他發誓,如果墨煜敢在現實中跟他提這種變態的要求,他就把男人碎屍萬段。
緞面的黑色頭紗自帶延伸效果,即便青年是短髮,但戴在頭上也有種長發隨意披散的隨意感。
黑色綢緞讓沈如本就唇紅齒白、眉目如畫的面容愈發慵懶艷麗,美的不可思議。
一襲暗色的華貴婚裙在陽光下泛著一層光暈,裙擺處的玫瑰是男人可以找人專門一針一針縫製而成。
青年就這樣靜靜的站在窗邊,漂亮的紅眸只需要輕輕一抬,便可勾人奪魄,煞是惑人。
「小粉,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我墨哥總是愛吃醋了。」
盛子堯咂著嘴巴,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
孟易之嘆了口氣,拍了拍小黃毛的肩膀,幽幽的說:「反正我再也不想變成木頭凳子,看他倆親嘴兒了…」
*
沈如拿著艷紅的捧花從更衣室的另一個門離開,他需要從教堂後側繞到前面,等到音樂響起時從正門走進去。
教堂外早已沒有了當時在副本中看到的那些詭異場景,四周被翠綠的青草鋪滿,綠意盎然交織在每一處角落。
後門空無一人,與前門比起來,這裡安靜的過分。
就在沈如駐足觀察著周圍的環境時,不遠處的天空突然撕裂開一個驚人的口子,裂口之外鋪天蓋地的燈光如同天空中的星星墜落人間。
「這裡沒有人,你還有離開的機會。」
「你深愛的一切並非無法割捨,只需要邁出這一步。」
「沈如。」
墨煜的聲音迴蕩在青年的耳邊。
如男人所願,沈如慢悠悠的上前幾步,越往裂縫靠近,他明顯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也在叫囂著拼命向外掙脫,身體裡好像有個聲音在和男人一唱一和,勸說著沈如就此放棄。
這次與剛剛不同。
更衣室中的「墨煜」強調的是婚禮結束後可以離開,而此刻墨煜的意思是如果現在不走,就真的沒機會了。
就在對方等待青年回應時,沈如突然奇怪的笑出了聲:
「你不會覺得自己很幽默吧?」
沈如不緊不慢的後退了兩步,毫不掩飾紅眸中的不屑和嘲諷:
「墨煜不會給我留下這種輕而易舉的餘地。」
「我們只能同活,或者共死。」
反正無論如何,都不會是帶著商量和祈求的口氣希望沈如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