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用手探了探人偶師的鼻間,又摸了摸對方的脈搏,甚至蹲在地上呆呆的等了好一會。
等待的時間很長,長到甚至不知道教堂中什麼時候只剩下他和墨煜兩個人。
或許是驗證的期間,沈如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人偶師的身上,這讓好不容易恢復意識的墨煜十分不滿。
不顧對方的眼神阻止,男人用腳將人偶師的屍體毫不留情的踢到一邊。
拉住青年白皙的手腕直接將人擁進了懷裡,溫熱的大手覆蓋在那雙亮眼的紅眸之上,語氣不耐的講道:
「死人有什麼好看的?」
「你對他說了我願意,就沒什麼東西對我說嗎?」
沈如被他這股奇奇怪怪的酸味逗笑了,將男人的手緩緩拉下,任由其觸摸著脖頸的動脈。
「感受到了嗎?」
男人挑眉,眼神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很明顯的表示這次不會這麼愉悅的翻篇:
「別說脈搏了沈如,你身上的每一處皮膚,每一根血管,每一根汗毛我都瞭然於心。」
說著墨煜的目光流轉於青年的渾身各處,暗色的眸子突然變的惡劣萬分:「可我的愛人第一次穿婚紗的樣子,我都不是第一次見。」
沈如聽和對方喝了醋的發言,唇角忍不住上揚,將頭紗輕輕放到了男人的手中,語氣曖昧不明:
「但這身婚紗只有你一個人有資格幫我再次穿上它。」
玩味的笑容再次浮現在青年漂亮艷麗的臉蛋上,笑盈盈的邀請盛了滿眼:「墨會長,要試試嗎?」
「當然。」
華麗的曲調倏的響徹在聖潔的教堂,玫瑰散發著誘人的芬芳,激昂的樂符在兩人的舞步中優雅的嘶吼。
這是一場並不完美但卻獨屬於兩個人的婚禮。
五線譜在濃烈的愛意中冒泡,每一聲呼吸都宣誓著彼此愉悅興奮的心情。
舞步交纏,靈魂卻燃燒殆盡。
他們在愛里溺水,這遠比一場婚禮來的深刻。
「墨先生。」
沈如的嗓音有些輕顫,唇瓣開合仿佛要訴盡世間無窮盡的愛意:
「請問你願意與我攜手,接納我的一切,永遠愛我直至死亡嗎?」
男人瞳孔緊縮,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青年,良久十分鄭重的回應:
「我願意。」
接著墨煜托住沈如白皙纖細的脖頸,將人擁入了懷裡,嗓音低沉帶著情意的沙啞:
「沈先生。」
「請問你願意與我攜手,接納我的一切,永遠愛我直至死亡嗎?」
紅眸青年笑的肆意奪目,給出了男人堅定又毫無懸念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