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山浪費時間不說還沒收穫,他忍不住罵了句髒話。
「啥破醫院,居然連瓶酒精都沒有。」
一行人猶如土匪過境似的,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本就破破爛爛的桌子硬是被踹成了兩半。
「小六?過來一下。」
武山在病房裡,不見自己下屬的回應,皺起濃眉很不高興。
「你聾了是不?聽不到麼。」
等他走出來才發現原本在外面閒聊的小六和其餘好幾個兄弟都不見了。
「山哥,他們興許是去上廁所了吧,不用管,待會兒肯定回來。」
可半小時過去,消失的人還是沒出現。
武山氣得牙痒痒,搓了搓自己扎手的鬍子。
「還是平時慣得不嚴才不聽老子的命令,等他們回來,有好果子吃!」
罵完也沒當回事,只覺得小六他們可能是好奇心重,去別的樓層轉悠了。
曾經的醫院,熱鬧而繁忙,如今只剩下沉默和死寂。
護士和醫生的身影已經消失,留下一件件沾血的白色制服衣帽,像幽靈一樣掛在牆上。
心理作用讓其中一個男人打退堂鼓,勸道。
「山哥,我總感覺這家醫院陰森森的,要不我們回一樓吧。」
長滿絡腮鬍的武山給他頭上拍了一巴掌,鄙夷不屑的語氣。
「瞧你那慫樣,我們查過這裡又沒喪屍,你怕啥?」
原本想離開的男人不敢再多嘴。
再往走廊深處,看見了一間上鎖的手術室。
指示燈時而紅時而綠,顯然是壞掉了。
武山一腳沒把門踹開,於是他扛著槍直接把鎖打掉。
莽撞又無畏的性子。
「艹,裡邊藏著啥寶貝呢,還反鎖,大爺我倒是要見識見識。」
囂張歸囂張,男人還是比較警惕地仔細查看,確實沒有喪屍。
仰頭之後,他的目光中充滿了驚愕和難以置信,震驚得張大了嘴巴。
天花板上密密麻麻倒掛的屍體,還在晃悠。
「山哥……這是誰那麼變態,居然……」
話語戛然而止,只因為眾人看見了躺在手術台上的少年。
蘇落身上蓋著一件醫生穿的白色無塵服,從頭到腳都被遮住,是明顯偏大的碼數。
他頸部膚白似雪,漂亮得像剛剛綻開的薔薇花。
只是嘴巴被膠帶纏住說不出話來。
蘇落示意他們快走——舟予那個瘋子就在這裡!
可萬萬沒想到。
武山啐了口唾沫,站姿大咧咧地杵在門口並不打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