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武山帶領的小隊為他魯莽的愚蠢行為付出了代價。
死得只剩下五人。
輕緩從容的腳步聲在這種詭異的寂靜中響起,一雙頎長的腿從黑暗裡踏出來。
灰色的長髮難掩舟予那傾城的容貌,他唇色淺淡。
眼裡偏執又瘋狂,布滿著濃郁的殺氣和興奮。
Z就像一株在晚冬時節綻放的罌粟般,誘人卻致命。
他閒適自如地舔了舔嘴角,手裡拿起染血的電鋸,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下午好啊,各位。看起來你們還挺喜歡我送的見面禮吧。」
武山的後槽牙都快要被咬碎,瞳孔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誰承想讓他們狼狽至極的始作俑者居然是個看似孱弱的病美人。
幾把槍同時對著舟予,隨時可能將他打得稀巴爛。
舟予完全不怕,相反他愛慘了這種在死亡的臨界線上瘋狂試探的感覺,嘴角笑意未減。
「看來,你們不太歡迎我呢。」
武山氣得亂罵一通,他舉起步槍,猛地居然被自己的下屬撲倒。
「你特麼的搞什麼!」
重達上百斤的鐵錘砸落到他剛才的位置,將地板碎裂成灰。
這種力度,能把他當場砸成一灘肉泥。
武山咽了咽口水,想去撿掉在不遠處的槍。
可舟予笑著,狠狠用電鋸朝他的手砍去。
武山只好放棄拿槍,翻滾躲開。
才那麼短的時間,就被面前這個漂亮的瘋子殺了大半兄弟。
武山的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他的胸膛在憤怒中起伏,大聲咆哮。
「開槍啊!你們愣著幹嘛?!」
其餘幾人甚至沒看清楚舟予的動作,武山太陽穴部位已經抵住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
男人勾唇輕笑,將體格強壯的武山輕而易舉拎起來擋在自己身前。
他陰惻惻地眯著淺色眸子。
「無所謂,我倒是不介意多個替死鬼。」
眾人猶豫不決,「山哥……」
絡腮鬍男人的嘴唇蠕動著,像是在無聲地咒罵或者懇求。
但他始終沒有發出聲音,只是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地刺進肉里,汗流浹背。
喬寒姍姍來遲,他站在為數不多還算比較乾淨的區域,沒有弄髒自己的衣服。
冷靜地啟唇,「或許我們可以談談。」
舟予掀起眼皮,髮絲垂在那張漂亮的臉上,淡漠地審視面前的所有人。
他笑得肆意又分裂。
「完全不需要哦,你們都去死吧。」
「即便是他,你也不在乎麼?」
舟予順著喬寒的視線看去。
蘇落已經被楚未臨抱走,少年蜷在對方懷中低聲抽噎,眼裡對於自己沒有一絲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