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力值單從外表上看,孟堯略勝一籌。
可南澤也不畏懼。
他偏頭盯著蘇落,眸中的笑意漸濃,摻著幾分攝人的寒意,還在火上澆油。
言辭鑿鑿地懟孟堯。
「懦夫,不過是個只敢在下水溝里偷偷摸摸竊食的老鼠而已,你拿什麼和我爭?」
音量不高,足以激怒一生氣就上頭的體育生。
孟堯心口扎了把刀子。
他確實還沒做好準備當著蘇落的面袒露心意。
可這並不代表他允許別人來分一杯羹。
孟堯怒火噴張,拳頭在空中劃出勁道十足的弧線,狠狠砸到南澤下頜。
冷白皮膚瞬間青紫,可見沒有半分留情。
南澤本能躲,他刻意沒有避開,硬生生挨了一拳。
桌子被推倒後,上面的花瓶落地,碎成片狀。
滿地狼藉。
兩人身影交錯,打得難捨難分。
在少年的視線死角。
看似占領上風的孟堯被南澤朝著腹部狠擊好幾下,遠遠比他挨的那拳力道更大。
「別打了......」
牆上的小擺件掉下來,踩碎,場面混亂不堪。
兩人拳腳相加,分不出勝負。
少年捂著耳朵,尖銳的玻璃碎裂聲刺耳。
「別打了,孟堯你住手!」
體育生本就被怒氣沖昏頭腦,現在把少年的話當做是偏袒。
「老子出去一趟,你倆就勾搭上,這就開始為野男人求情了?」
南澤擦掉嘴角的血,眸子裡閃過戲謔之色。
他一字一句反駁。
「野男人?別忘了,落落還沒男朋友。」
誰都有權利去競爭。
或許是嫌孟堯還沒被氣死,毒舌南澤繼續往他本就破裂漏氣的心口捅刀子。
「需要我提醒你麼?你也只是個沒名分的野......不對,呵,你連野男人都算不上,你是只見不得光的死老鼠,只敢在夜裡出來覓食!」
蘇落攥緊了身上的白襯衫,很焦急,可是不靈光的腦袋瓜終於反應過來南澤說的話。
所以。
第一天直播完,闖進來的人是孟堯,他還騙自己鎖被撬。
少年委屈得抿緊下唇,虧他把體育生室友當做好朋友。
孟堯老底被揭開,他慌張得不再和南澤糾纏。
一步步走來。
「落落,你聽我解釋,其實那天......」
南澤虛靠著牆壁,好整以暇輕笑。
「解釋什麼?見色起意還是蓄謀已久,呵!」
孟堯忍無可忍,拎起手邊的掃把砸過去。
「你給老子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