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眠被耍,瞳色冷漠,銳利的五官鋒芒畢露。
他鼻子嗅了嗅。
故作噁心的樣子。
「你咋和我姐一樣噴香水,害不害臊啊!注意你的身份,都要嫁人了還想勾搭誰呢?」
蘇落仰視對方躲閃的眼睛,皺眉聞自己,啥味道也沒有,可能是死對頭故意找茬。
「你放開我,我還得把碗送回去。」
顧星眠一根手指就能限制他的動作。
「說了我帶你出去玩,整天悶在家裡多無聊啊,我發現了個好玩的地方,保管你沒見過。」
言語之間皆是誘惑。
而蘇落不感興趣,拒絕。
「奶奶不讓我出門亂跑,你自己去吧。」
顧星眠腦瓜子一轉,給小笨蛋傳輸新思想。
「這都什麼了,你奶奶是老一輩的腐朽觀念,我們和她有代溝。再說,你只聽你奶奶的話,那幹嘛還不願意嫁給荊川啊?要死要活的。」
原來,他的未來丈夫叫這個名字。
蘇落手裡端著盆,抿了抿唇。
「我手酸,碗要掉了。」
不鏽鋼盆沾了汗液會滑,在顧星眠眼裡,少年大病未愈,弱得端不住一盆碗。
要是砸了,村長回來,作精告狀,知道和自己有關係,那還不得去告訴自家老爹啊。
顧星眠現在都還在記得,因為把蘇落騙到山上,笨蛋找不到回家的路,害整個村的人都去找。
他爹知道以後,皮帶抽在背上有多疼,疤痕足足一個星期才消。
蘇落想把盆放下,沒想到男生徑直接過去,單手端進屋,嘴裡依舊抱怨。
「煩死了,磨磨唧唧的。」
顧星眠熟悉他家的布局,說明經常來串門。將碗筷整整齊齊放在紅漆櫃裡面。
「行了,現在和我去玩吧。」
少年還在琢磨推辭,顧星眠肯定沒安好心,說不定原主跳河也和他脫不開關係。
男生直接推著蘇落的後背,往外走。
掌心隔著一層t恤衫,溫度傳遞,仿佛能觸碰到柔膩的膚肉,過電似的,燙得顧星眠陡然把手鬆開。
以前咋沒發現這個作精那麼勾人,騷死了。
他嘴上不承認,惡狠狠地催促。
「趕緊的。」
蘇落跑又跑不掉,那就順其自然。
他把鐵門插銷別上才走。
不然等回來,院子裡的雞鴨都沒影了。
倒是沒必要上鎖。
因為蘇落家在十里村中間偏下的位置,房前屋後都是鄰居,大白天的,沒人敢偷東西。
況且一個孤寡老人帶著孩子,能有啥值錢的,存款都不超過四位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