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
我當你為什麼幫趙娣說話,原來打的這個主意。
現在是農閒,啥事也沒有,他們快閒死了,就去找林北,幫趙大花傳個話。
他們到新房子,沒找著林北,就去池塘,林北果然在這裡。
他們一字不落傳話:「就是這麼個情況。」
「不是我死,就是周峰死,反正我們兩個之間一定有一個人死,好好和趙嬸才能續母女緣。」林北面部肌肉生硬,桶里還有半桶鴨食呢,他直接把桶砸到地上,轉身鑽進瓦房。
眾人面面相覷:
「我以為林北放下了那件事。」
「林北被人嘲笑那麼久,他怎麼可能放下。」
「走吧,走吧,我們回去跟趙大花說,如果她想要閨女,要麼把她兒子弄死,要麼和她兒子斷絕關係。」
一群人浩浩蕩蕩離開,林北從屋裡出來,撿起桶,把桶刷乾淨,扛著鐵杴到鴨圈鏟鴨屎,把鴨屎堆積到地頭,等到開春,用鴨屎給地施肥。
富貴虎視眈眈盯著林北,林北上岸,它扇了兩下耳朵,搖搖尾巴張嘴打哈欠,面朝鴨子趴下來打盹。
林北嘿了一下,嘀咕好好養的狗真靈性,他鑽進屋裡,斜身躺在他爹的床上。
「你回家睡去。」林志炳煩死他了。
「新屋還在晾,暫時不能住人,老屋裡面黑布隆冬,又陰又潮,也住不了人,你這裡好呀,」林北歪了歪頭,陽光穿過玻璃灑在臉上,他舒服的哼唧一聲,「亮堂又暖和,渴了喝骨頭湯,餓了吃骨頭湯泡饃。」
林志炳氣呼呼坐下,他撿起蓋子堵住爐子的通風口。
「爹,你們怎麼把船弄上來了?」林北留意到木船屁股朝天躺在岸上,船身被繩子捆上,繩子被木樁釘在地里。他爹在池塘這裡蓋瓦房,確實有點奇怪,但他爹本身就不靠譜,有點奇怪才正常,但是吧,加上奇怪的木船,他爹的行為就透露出詭異。
林志炳身體僵硬,眼神虛:狗日的小兒子不會發現了什麼吧。
破案了,他爹確實在偷偷搞事情,說不定他三伯、五叔也參與了。
林北蹬掉鞋,拉被子蓋在身上,蒙頭呼呼大睡。
林志炳撇頭:「小北?」
他站起來,「嗖」一下跑出去。
林志炳剛離開,余好好牽著林聰進來。
余好好脫了林聰的鞋,把林聰放到床上,林聰褪褲子,把褲子褪到膝蓋坐下,余好好捏著褲口往後拽,一條褲子落在她手中,她把褲子搭在椅子上,又把鞋放到爐壁上。
余好好靠著爐子坐下納鞋底。她扯了一些布,麻煩大嫂幫忙做床單、枕套、窗簾,大嫂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她打算給大嫂做一雙棉鞋,答謝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