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們要做一個沒有污點的人,徒弟想抓他們小辮子,把他們拉下馬,那他們白費功夫了。
「三個小隊之間有競賽,年底我給三個小隊評優,拿優的小隊,我會給他們發獎金。」林北突然開口。
一群人風風火火推攘彼此,拉自己小隊的人到身邊,商量怎麼拿優,結果……他們想起來了,林北還沒有分小隊呢。
眾人眼巴巴望著林北。
「鐺鐺鐺——」
眾人扭頭,趙永勝滿頭大汗下自行車,他們心知趙永勝為啥過來,異口同聲說:「我們安裝龍骨和檁條可細緻了,就連封閉檐口,我們都拉了鉚釘固定。閣樓屋頂鋪瓦和瓦房屋頂鋪瓦還是有差別的,我們沒圖省事,該怎麼給你鋪,就怎麼給你鋪。你看,就算下這麼大的雨,閣樓都沒有漏雨。」
趙永勝擦了擦汗,跑到閣樓上看,確實和小工們說的一樣,閣樓沒漏雨,瓦片都還在屋頂。
趙永勝下樓:「有一個工程隊也給人蓋兩層半,比你們早兩天完工,剛剛那場大風,把閣樓的瓦片掀掉了。」媳婦跑來跟他說,他連忙騎車過來,還好他的房子沒事。
眾人只是咧嘴笑,沒有說話。
林北仰頭看房頂:「五個和今天規模一樣的風疊加在一起吹,房頂上的瓦片也不會被掀掉。」
趙永勝樂的臉上的肉堆在一起,他繞著房子轉了幾圈,滿臉笑容騎車離開。
眾人看趙永勝的背影,笑沒了眼睛。
一陣風吹過,他們胳膊上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們火速穿上褂子。暴雨過後,氣溫驟降,行人依舊穿汗衫,他們和這群市民比不了,市民凍著了,可以吃藥掛水休息,他們凍著了,雖說有資格吃藥掛水,但他們不捨得,卻沒資格休息。
林北也回屋拿了一件褂子穿上,他出來:「我要到羅躍富他們家老屋那里,看看怎麼拆房子合適,你們誰去?」
「我去。」眾人大聲喊,除了林玉章。
林北帶著一群人離開,「留守兒童」林玉章拿掉塞在鼻子裡的布條,架火做飯。
羅躍富家就在汽車站家屬院旁邊,離汽車站也就幾百米。
一群戴藍色安全帽的小伙子聚在老房子那里,引起了汽車站家屬院住戶的注意。
幾個十七八歲的小伙子眼珠子轉了幾圈,剛邁腳,六個綠時代昌平製藥廠的職工騎車過去,他們朝那伙人打招呼,幾個小伙子收回腳,靠在牆上瞥那里。
「林工。」羅躍富高聲喊。
「你們商量從那里下手拆房子,明天早晨跟我匯報。」林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