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余好好頓了一下,爆發出更響亮的笑聲,結果……余好好不打一聲招呼,「啪嘰」一下捏住林北的嘴巴。
林聰捂著嘴偷偷笑。
林北:「……」
余好好鬆手,微揚下巴坐在林北身側,林北輕咳一聲,點了點余好好的手背,余好好睨他,林北火速坐直,一本正經說:「每一首歌都有一個曲子,」眼尾餘光悄悄觀察余好好,注意到余好好支棱耳朵,身體朝他這邊傾斜,林北目視前方繼續說,「我想辦法幫你譜曲,你幫我看幾天店,成不成?」
「你會譜曲?」余好好話里溢出濃濃的質疑。
「我們到王曉冬家借收音機和磁帶,磁帶盒子裡面應該有歌詞和曲,如果沒有,市圖書館應該收集了歌詞和曲子,我到圖書館找,」林北靠近余好好,「我聽歌看曲,琢磨兩天給你弄出曲子。」
「你不會是順便幫我弄出曲子,主要是在店裡放歌,讓店裡充滿悅耳的歌聲吧!」不怪余好好不信任林北,因為林北真能幹出這事。
他得知余好好已經寫好了歌詞,臨時起意借收音機和磁帶,雖是臨時起意,卻也被余好好猜的八||九不離十。林北嘆氣,這才哪到哪兒,孔國賢、余好好已經看透了他的一角,林北稍稍有些鬱悶。
林北沒有回應,抱著林聰騎到自行車上,扭頭遞給余好好一個含著深意的眼神,余好好瞬間鼓起腮幫,站起來拽住林北兩側的衣服跳到車后座上。
林北騎車在綠蔭小道上穿梭,車子靈活的避開換教學樓上課的學生,學生們都會下意識追尋滿身朝氣的一家三口,他們就像田野里的冬小麥,不懼怕嚴冬,待春天來臨,麥葉兒衝破尚未融化殆盡的積雪,向著春陽生長。
星星點點的光斑從一家三口身上遛走,照亮了同學們的眼睛。
林北拐彎,身影消失,只留下灑在地上的光斑。
靠近王曉冬家,林北聽到了仿佛從深山幽谷中傳來的流水聲,如清澈的水流裹挾涼意淌過石頭,一瀉而下,奔涌著流向湖泊,和長江水匯合、碰撞,一朵不知名的薔薇花探出牆頭,林北抬頭朝里看,看到王曉冬坐在石階上吹口琴。
林北騎車到大門口,安靜地聽完琴聲,才撥動車鈴。
陷入痛苦的王曉冬抬頭,視線穿過大鐵門落在一家三口身上,他眯眼看天上刺眼的太陽,半晌,他起身開大鐵門。
王曉冬還沒有走出來,林北心裡想。
他大概是每時每刻都在想如果不曾發生那件事就好了,越是這樣越是痛苦,像一個溺水的人奮力掙扎,窒息和恐懼慢慢占據大腦,最後頹然放棄,走向死亡,林北經歷過,最後可能走出來了,也可能不曾走出來,他不去在意,不去深思,也不曾刻意去遺忘它,放任它像一根刺扎進肉里,在漫長的歲月里,它可能變成了肉,也可能依舊是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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