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夥計,林北和余好好把家具搬進各屋,匆匆把三輪車推進屋裡,來不及卸三輪車上的行李,一家三口到淮大宿舍等劉雪。
劉雪很難過,明明大家都是女性,應該更能明白流言蜚語多麼傷害女性,她們不團結起來幫助被傷害的女性就罷了,居然甘願當施害者。
越是這樣,劉雪越要幫助席年年,因為她覺得席年年說的非常對,有些女性已經被男人馴|服了,為男人馬首是瞻,清醒的女性要做的就是在社會上站的一席之地,為還沒有被男人馴|服的女性做指明燈。
腳下的路很艱難,她沒有時間兼顧家庭,只能放棄家庭了。
她來到宿舍,看到余好好小鳥依人靠著林北,她狠狠地皺了一下眉。余好好帶孩子兼顧上夜校,林北很少上課,一門心思搞事業,劉雪很難不假設余好好即便拿到了文憑,林北以孩子為藉口,把余好好睏在家裡培養孩子,自己可以無後顧之憂專心拼事業。
余好好的犧牲讓男人的社會地位更穩固。
明明現在只是劉雪的假設,劉雪已經不給余好好好臉色看了,內心極度反感余好好這種潛在助長男人氣焰的女人。
余好好剛要跟劉雪打招呼,劉雪莫名其妙冷了臉,余好好繼續笑不是,不笑也不是。
林北把劉雪的情緒轉變看在眼裡,很難理解劉雪為什麼突然對余好好產生敵意。
「這是你們的房租。」劉雪越過余好好,把信封遞給林北。她雖然不喜歡剝削女性的男人,但更不喜歡給女人拖後腿的同性。
劉雪的行為讓林北很不舒服,林北接過信封,也沒拆開信封點錢,就要拉著余好好離開。
「黃邯遷爸的字畫玉石來路不正,徐家用不光彩的手段拿到了字畫玉石,都是一窩壞人,狗咬狗一嘴毛,咱們看熱鬧就成,小林,你說是吧?」劉雪轉身喊。
「你說得對。」竟然劉雪都這麼說了,林北可以理直氣壯勸黃益民耍手段奪回字畫玉石。
劉雪希望這些東西能到席年年手裡,卻擔心林北幫黃益民出主意,攪黃了席年年的好事,所以劉雪才說出那樣的話,聽了林北的答覆,劉雪鬆了一口氣。
林北拉著余好好離開。
到了宿舍樓下,兩人同時吐出一口濁氣。
現在的劉雪太讓人難受了,跟她多待一會兒,兩人渾身不得勁。
一家三口回到新家,林北把三輪車裡的東西搬下來,他留下自行車,騎著三輪車到街道辦事處。
林北騎三輪車進入街道辦事處,孔國賢站在醒目的地方,似乎專門站在那裡等他,林北:「……」
「小林,你挖牆角挖到我頭上了。」這麼多街道辦事處,只有他的手下被私人老闆挖走,他一準成為各個街道的議論對象,孔國賢心塞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