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好好的笑聲戛然而止:「就……就那麼弄唄。」
得嘞,這位也沒從他爹那麼學到如何燒爐子。
林北放下蜂窩煤,看了一圈院子裡有啥可以燒的,院子裡只有一堆樹葉,除此之外,啥也沒有。林北打開側門門閂,房子右牆爬滿了爬山虎,滿牆蒼綠的盛況不在,滿眼的荒涼,腳下是連成片的枯草,林北踩在枯草上,花園河的壩子和住宅區地面齊平,林北穿越枯草來到壩子上,他站在壩子上眺望遠方,是連綿不絕墜滿了海棠果的海棠樹。
花園河對岸也栽滿了海棠樹。
他視線所能看到的地方沒有橋,岸邊停了幾艘木船。
林北卷了捲袖子撿樹下的樹枝。
林聰扶著側門看爸爸,爸爸從他視野里消失,他蹬蹬蹬跑到壩上:「爸爸。」
林北臂彎抱了一堆樹枝,直起腰扭頭喊:「過來幫爸爸撿樹枝。」
「好。」他張開手臂跑向爸爸。
父子倆一左一右撿樹枝,很快撿了一大抱樹枝,林北用空著的手牽著孩子回家。
回到院子裡,他放下樹枝,掐了一堆樹葉過來,攏了攏樹葉,從兜里掏出火柴點樹葉,樹葉熊熊燃燒,林北在樹葉上架起了樹枝,樹枝的加入,火燒的更加迅猛,他夾蜂窩煤,把蜂窩煤放樹枝上。
余好好著急道:「人家都是在爐子裡點燃蜂窩煤的。」
林聰趁著媽媽沒留意靠近火,被媽媽扯著衣領拽了回來。
余好好沒撒手,又重複了一遍。
「誰規定不能在爐子外邊點燃蜂窩煤?」林北手肘搭在腿上,扭頭笑著說。
余好好乾巴巴說:「……沒人規定。」
「能把蜂窩煤點燃就好,管他用啥辦法。」林北問林聰,「爸爸說的對不對?」
林聰大聲喊:「爸爸說的對。」
余好好點他腦門:「你爸爸說的對,那媽媽呢?」
「媽媽比爸爸說的對。」林聰雙眼彎彎笑。
「小馬屁精。」余好好撒手,走進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