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魔力的高強和實力高深並不代表什麼,對吧?
至少擁有這些的人在面對世界上一些無可奈何的事情的時候同樣那麼無力。
「我很抱歉,諾維拉,我不能欺騙你說我不知道——」至少他是誠實的,「但我還不能告訴你,我只能說,她在完成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比做我的媽媽更重要嗎?」
他頓了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到了我的眼淚。
它們正在我的眼眶裡打轉。
「我敢發誓莎莉斯特絕對不是這麼想的。」鄧布利多教授緩緩說道。
這句話奇異的,讓我感到好受許多。
在很小的時候,我就是一個很會自我開解和安慰的小孩,總是喜歡給很多難以解釋的事情安上合適的理由——就像現在這樣,雖然我仍然完全無法理解媽媽為什麼離開我,但至少我和鄧布利多教授都堅持一樣事情——
那就是這並非她的本意。
如果有的選擇,她一定也會希望留在我身邊吧。
「所以她和卡爾森也不是因為感情破裂分開的對吧?」我突然想到。
鄧布利多教授挑了挑眉:「或許再說下去,我就不得不向你透露一些不該透露的事情了,諾維拉,我們還是回到你的夢上來吧。」
雖然他並沒有給我準確的答覆,但我依然從他的語氣和內容中感受到什麼。莫名的,我有些開心起來。
爸爸媽媽並不是因為感情不好分開的。媽媽也並不是故意離開我。
這兩個結論讓我獲得了某種深層次的平靜和歡愉。
我並不是急於一時間之間刨根問底的人,於是從善如流地回到了我的夢上來:「那我的夢……」
「我們認為你或許隔代繼承了坎寧家族的預言能力——事實上已經很多代沒有出過什麼真正的預言家了,不論是卡珊德拉還是坎寧——」他停頓了一下,像是想到什麼,「但只要一出現,似乎總會引發什麼大事來。」
「你的夢,那個小男孩,他是真實存在的。」
我驚訝得幾乎要從椅子上跳起來:「他是真實存在的!」
鄧布利多教授點點頭:「是的……雖然我並不知道你為什麼可以那麼清晰『看到』他,諾維拉,我從未見過這樣的預言方式,那麼——平靜,那麼——連續。」
我有些訕訕:「我也覺得,我以為會需要一些儀式什麼的,不是嗎?」
他長長的白鬍子下的嘴角揚了揚。
「比起預言,我覺得你的夢更像是在描繪他的生活軌跡,這也是讓我困惑的地方。」鄧布利多教授很坦誠地說出他的疑惑,這很難得,他這樣地位的巫師如此直白地在一個小孩子面前剖析了自己的不足。
「我曾經以為這只是偶然,凱薩琳還調侃過我,說只要不變成連續劇就好說,沒想到真的變成連續劇了。」我想起數個月前的對話,仍然不得不感慨凱薩琳的嘴,真是說啥啥真。